心思在二姐身上,便道:“沒啊,無暇哥哥去幫我四叔壘豬圈了。”
杏兒哼了一聲,知道王氏看柳無暇在這裡自然要打聽訊息出去咄咄,便沒好氣地道:“現在的人真是煩,長了張嘴就不知道怎麼好了。”說著一把拉過唐妙就往外走。
唐妙立刻就知道王氏得罪二姐了,忙跟著出去問怎麼回事。
她們一走王氏撇撇嘴道:“大嫂,不是我說啊,杏兒這嘴真該好好管管,要不婆家都找不到。”
高氏因為王氏說做妾的事情心裡窩火,方才杏兒嘎巴嘎巴說得快她也沒來得及斥責,現在聲音也有些硬,“孩子多了性子也雜,總不能像捏麵人兒似的,想怎麼就怎麼的。”
香吻一個
老四和景椿在土裡摻入碎麥草,澆了水用鐵鍁和了泥,又將外面撿回來的石頭一塊塊挑好了形狀壘在豬圈的外牆上。
唐妙和杏兒過來的時候,柳無暇正拿著鐵鍁幫他們和泥拎泥,那架勢倒沒有半點做作很是帶勁兒。
唐妙不由得撫掌笑道:“人家都說出的廳堂下得廚房的女兒是好女兒,我看出得高堂,進得低房的男兒才是真男兒呢。無暇哥哥的手既能飛筆游龍,又能壘牆做瓦匠,真是佩服佩服!”
老四幾個都哈哈笑起來。
杏兒白了她一眼,“越大越孩子氣了,誰都打趣,還是早點嫁出去吧。”
唐妙吐了吐舌頭,過去給柳無暇幫忙。
柳無暇瞧著她笑,待她走過去低聲道:“你看了那麼多書,如今可要學以致用為上。”
唐妙瞥了他一眼,瞅了瞅,“怎的?讓我做泥瓦匠不成?”
柳無暇抿唇,深邃清幽的眸子裡光華乍閃,淺笑道:“你也不過做個瓦匠婆。”
唐妙嘿嘿笑了笑跑去問四叔牆怎麼塌了,不是年後爺爺剛壘過的嗎。
老四氣著笑道:“呶,那兩頭臭豬,半夜裡打架,咬得吱哇亂叫的,還把牆給拱倒了一塊。”十幾天前荊秋娥父親送他們一頭豬,跟別的還好,唯獨有一頭喜歡跟新來的掐架,三不五時地咬鬥一場,弄得大家都不安生,連圈牆也拱塌了一塊。
李氏恰好端著剁碎的白菜幫子過來餵雞,笑道:“別說那豬,誰家的豬都拱牆,你爹壘牆就沒壘結實過,天天壘,一下雨就塌。快別說他壘牆了。”
大家笑起來。
唐妙問她:“奶奶,我爺爺呢?怎麼不一起壘牆?”
李氏撲稜著身上的灰塵,又讓唐妙給她撿撿身後有沒有頭髮,道:“今兒沒什麼事兒,他說去找後頭老常頭下大梁。”
唐妙有點詫異,除非冬天沒什麼事兒,爺爺很少主動出去玩,那個老常頭倒是想找他聊天下大梁的,今天倒是日頭出錯地方了。
她好奇道:“奶奶,我爺爺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否則也不會主動出去找人玩兒去。
恰好荊秋娥從房間裡抱著景林出來回頭喊薔薇,讓她別在屋裡糗著,出來跟姐姐們玩兒。李氏便給唐妙使了個眼色,讓她別問了。唐妙心下狐疑,也不當回事,奶奶不讓問她就不問。
杏兒跟荊秋娥問了好,從她懷裡接過小景林逗他說話,然後抱著進去看薔薇。唐妙跟四嬸打了招呼便去趴在圈門子上看那幾頭豬。
唐家一般五月裡進小豬,餵養大半年,期間一直攢糞,年底宰一頭剩下的到時候換錢。四叔家養了六頭,因為不善管理母豬和小豬仔,每年都從集市或熟人家買小豬回來養。幾頭豬並不是很肥,看上去一般個頭,有兩頭懨懨地趴在圈沿上喘氣,還有兩頭時不時發出呼嚕嚕的聲音互相敵視。只有兩頭正正經經地在那裡拱泥。
她看了兩眼,回頭跟柳無暇道:“你看看那兩頭豬是不是病了。”說著朝兩頭怏怏無神的豬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