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那樣鈍疼。
這時候杏兒在外面喊:“小妹,出來,娘問你點事兒。”
唐妙忙擱下書,跟柳無暇說了聲,跳下炕,趿拉著自己做的大拖鞋走出門,“二姐,什麼事?”
杏兒把父母要買地的事情跟她說了,唐妙聽了聽覺得價格不錯,轉而一想蹙眉道:“現下可不能買,就算買也要等收了莊稼,我們自己種。”杏兒便讓她去東間自己跟父母說去。
唐妙忙回屋換了鞋子,又披了一件布袍,紮了腰帶去了東間。
高氏給那人介紹了自己的小女兒,那人有些不高興,覺得舉人父母就是架子大,買地就買地,還弄個黃毛丫頭來商量,可等唐妙眼睛一轉,他頓覺眼前一亮,只覺那清亮的眸子似是能看穿人心一般,忙陪了笑,“三小姐,您覺得如何?”
唐妙見他前倨後恭,乾脆道:“楊大伯,不是我們不買,我們覺得還是等您自己家收了麥子,我們再買了種別的。別人種的地,不管好不好,我們都覺得不合心。就好像不是自己家的娃兒一樣。”
唐妙一說不買,唐文清夫婦就沒異議了。
那人臉色有些難看,“唐兄弟,說起來我也是覺得你們家出了個舉人老爺,見識自然不同。這等好事都不要,那我回頭賣與別人,你們可別說老哥哥我不想著你們。南頭唐文汕家問過我呢,我想著怎麼也得先找舉人老爺家問問看。”
,這年頭只要家裡過得去,賣地的就少,高氏一直想買點地有些心動。唐妙笑著按住了母親的手,對老楊道:“楊伯伯,如今這麥子還嫩的很,大家也看不出什麼,我們的意思,買地就是買地,這跟買母牛帶犢子不一樣!”
老楊有些生氣,譏諷了幾句,趁夜告辭了。他一走,高氏有些遺憾。唐妙知道,一般來說,東西沒到手,越看越好看,越想越合適,可一旦到了手就會覺得越看越不中意,特別是價格並不是很便宜,或者東西沒那麼好的時候。
她笑了笑,道:“娘,今年這天兒可旱著呢,我們這方圓三十里的地,歷年都是比較旱的,來年麥子怎麼收還不一定呢。”
她這樣一說,高氏覺得也是,就暫時打消了念頭。
第二天早飯後高氏在家煮豬食的時候王氏來串門告訴她唐文汕家昨天晚上買了十多畝地,價格便宜得很,連地裡的麥子一起買了,來年只等收莊稼,真是便宜買賣。
“大嫂,聽人說,那老楊頭是先來你們家的,你怎麼沒買呀?仝芳不是給了錢嗎?好幾百兩銀子呢,多少地不好買?”
高氏一邊拉風箱又問了價格,聽王氏說的竟然比自己談得低很多,不禁蹙了蹙眉頭。尋思要是昨夜壓壓價興許也能成,不過錯過就是錯過了,這等便宜再也撿不到的。誰家肯用兩畝地的價格賣三畝,還搭上糧食?
聽王氏說仝芳給的錢,高氏掀了掀眼睫,淡淡道:“也沒那麼多,人家給的,到時候自然要還的。”
王氏倚在門上,踮著腿,笑道:“還什麼還?不是說讓妙妙以後給小少爺當個二房嗎?”
不等高氏說話,杏兒端著一篩子碎草從外面進來,聲音不善地道:“三娘娘這訊息越來越靈通了,有的沒的都能打聽到。這話我們怎麼不知道?”
王氏瞥了她一眼,“嗯,你不知道,我們都知道。說你娘連聘禮都收下了,好幾百兩銀子呢,別說一個女兒,兩個三個也夠本。”
杏兒柳眉一豎,不等娘開腔便啐道:“這是哪個賤舌頭造謠?從我小姑說親,到我四叔娶媳婦,那賤嘴就沒停了造謠,現在又來造我妹妹的謠兒,也不怕造謠多了咯著良心!”
唐妙聽到二姐發火以為吵架,忙從西屋出來,問道:“什麼事兒?”
王氏看她出來好信兒地笑了笑,“跟柳少爺說話呢?”
唐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