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都搜遍了,就是沒發現有大批寶藏,樓內所有的飾物擺設所值有限,櫃中只找到一些金銀。
五個人坐在那極盡奢華的暖室內,兩個老僕站在一旁發抖。
“這筆買賣又虧老本啦!見鬼!”趙九沮喪地說:“據戚五爺的表親賀懷遠說,戚家祖上留下的數櫃家傳珠寶,價值不下十萬之多,各式珍珠寶石首飾,任何一件也可以賣千兩銀子以上。奚本厚所接收的,僅是房地產而已。這些珍珠,到底藏到何處去了?”
“應該在這座富麗堂皇的暢春園內。”八方土地拍著特製的胡床說:“天亮之後,再全園仔細搜一遍。必要時,去把戴大爺弄來,他應該知道一些線索。”
“也只有如此了。”張三顯得滿不在乎:“不過,毛五爺那尊金菩薩,我一定可以弄到手。呵呵!扮假陰魂不散就有這點好處,事沒辨妥決不放手,放手豈不壞了那位真陰魂不散的名頭。”
“替我們準備一些酒食。我們要等天亮。”趙九向兩位發抖的老僕說:“不要怕,我們不會難為你們。”
兩老僕慌張地走了,趙九的目光落在葉嫣紅身上。
“你……你打算如何處置我?”葉嫣紅悚然問。
“我在盤算。”他笑笑:“把你帶到武昌。”
“天哪!你……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
“我為何不能?我曾經說過,我和你是同類。你所能做出的事,我都可以做得出來。”
“把你帶到武昌,貴總壇會傾全力救你,那麼,我就有挑掉貴教總壇的最好藉口了。哈哈,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必定可以賺到另一筆更大的財富,想起來就樂上老半天。”
“請不要……”
“要的,葉巡察。”趙九斷然拒絕對方的請求:“老實說,我們報應四妖神,早就有意會一會貴教的李教主,可惜他比咱們四妖神更鬼怪:行蹤飄忽如魅。恐怕只有他來找我們,才能如願了。你見過貴教主嗎?”
“沒……沒有……”
“我們蒐集有他的影象,和他山西造反前後的一些有關資料。有一天,我會找到他的,他殺的人太多了。”
“你不是教主的敵手,教主已修至地行仙境界了。”
“真的找不到敵手,他一定感到可悲。我想,他會來找我,找真正的敵手,而我也因沒碰上敵手而遺憾,所以早晚會兩雄相遇的。”
“請告訴我,我的七枚針……”
“我不是還給你了嗎?”
“老麼,你是怎樣發現警兆的,那位老僕是可怕的血手無常呢。”八方土地問。
“我不知道他是誰,二哥。”趙九說:“問題是:楚壇主會不會找一個無用的老頭來經營他的藏嬌金屋。至少,他該發現來的人不是楚壇主,至少,他該問…問來客的底細;至少,他高攀的燈籠不會那麼沉穩;至少,這位葉巡察不該三更天仍然在盛妝等情郎。楚壇主這幾天焦頭爛額,該是最忙的一個人,他的情婦會一天到晚快快樂樂地等他來度春宵?那小院子隔壁是高院牆,牆外是一條小巷,楚壇主夜間往來……二哥,換了你,你是跳牆容易呢,抑或是費工夫敲門打訊號,再慢吞吞在曲曲折折的房舍內走上老半天,再與情婦溫存?”
“有道理。”八方土地不住點頭:“離魂老怪人老成精,他設宴絆住了二哥三弟,訊息無法傳出,幸好我冒險深入,才看到大哥用叩杯打出的手語假口供三個字。我知道不妙,飛趕入城仍然晚了一步。血手無常的口供,總算讓我心中一寬,你這小子很細心,不會無緣無故把一個半死的、無關緊要的人半途制住,一定是發現了警兆。當你有所發覺時,愚兄相信,天下間能制住你的人,屈指可數,就怕你這個子毫無戒心地闖向鬼門關。”
“她以為七枚針都中了,她的七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