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五六艘蜈蚣快船,與四艘鑽風船,在洲四周巡進,封銷了全洲,只要看到有人活動,就用強弓硬弩拈射。
幸而洲上已經有雜樹灌木生長,雖然高不及丈,但由於成從生長,還可以藏身,蘆荻也高度近丈,更為濃密,易於藏匿。
第二天一整天,六個人被弓箭逼得無法動彈。
“這些天殺的壞種!這一招還真毒。”伏在蘆獲叢中的李三爺忍不住咒罵;“這一來,咱們不敢走近水邊,自然就無法離開,也無法找食物,真可以困死我們。”
“我要出去弄他們一艘船。”王二爺咬牙說:“不能在這裡被他們困死。”
“怎麼出去?你是鐵打的?或者已練至不壞金剛境界?”張大爺苦笑:“老四的玄功能支援片刻,片刻之後就抗拒不了弩矢,你我僅能在行功時可以刀搶不入,誰也不可能不斷運動設體,你受得了?”
“我這片刻,算起來約可在百步之內不受傷害。”趙四爺搖頭:“就算我可以衝入水中,但水色渾濁,他們的船往復行駛,怎能在水底下追逐,只要一露頭,就會受到箭雨的襲擊,沒有用,大哥。”
“糟透,咱們豈不要捱餓等死?”張大爺憂心忡忡;“這才叫做英雄無用武之地。”
“他們困不住我們的。”趙四爺搖頭察看天色,天上密雲已掩位太陽:“咱們把珍寶理妥,晚間從水裡走,希望今晚有星光分辨方向。天殺的!似乎老天爺也在起鬨找麻煩。五妹水性還過得去,六妹如何?”
“我……我是旱鴨子。”卓曉雲期期艾艾:“三……三哥叫李蛟,是蛟龍。能……能不能帶我……”
“我這條蛟龍雖然沒有二哥水性了得,但在湖裡還不算差。”李三爺拍拍曉雲的肩膀:“你放心,我會設法把你們帶走的,而且要平安地帶走,永遠帶你在身邊走。”
卓曉雲南輕握住他的手,默默地按在臉頰上,綿綿的目光向他凝注,盡在不言中。
兩艘蜈蚣船在正南飛馳而過,船上的匪徒皆用目光向洲上搜尋,可看到的強弓,不下十張之多。船距洲岸不足百步掠過,速度十分驚人。
“奇怪!”張大爺劍眉深鎖:“他們有足夠的實力,十艘船最少也有兩百個人,一百張強弓,他們為何不登洲強行搜尋?洲上不易藏身,搜尋容易,無處可逃,他們在等什麼?”
“他們都是些怕死鬼,不敢上來送死。”王三爺說:“上次咱們鋤誅荊山巨盜,一夜中掃庭犁穴,百餘名悍盜幾乎屠殺淨盡,這一兩百人,哼!湖寇比起荊山悍寇,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們敢送死?”
“不然,白天他們可以列陣強攻,何況還有弓箭。”張大爺不以為然:“我總覺得某些地方不對,這不是湖寇的習慣,通常他們攻擊時非常勇敢的,爭先恐後敢鬥敢拚,今天似乎反常了。”
“他們想困死我們。”趙四爺指指駛過的一艘鑽風船:“你們看,毫無登洲決戰的態勢。哼!他們一定以為我們是北方垮佬不清水性,用不著急急忙忙和我們玩命。”
“可惡透頂!”李三爺咬牙說:“到了陸地,我非宰他們不可。咱們曾經殘滅荊山盜群,為何不除湖匪為世除害?”
“你算了吧,老三。”張大爺苦笑:“洞庭湖有四十股湖匪,怎麼除?你未免說得太輕鬆了。不過,這一股既然公然找上了咱們的四海報應神,咱們非給他們了斷不可,四海報應神的威信,豈能因此而掃地?大家好好養息,晚上準備走。”
天黑後不久,天宇中雲眉已散,已可利用星星指引方向,老天爺總算是肯幫忙。
六個人分為兩路,兩個姑娘在中間,每路三個人用腰帶相牽連,以免被風浪所打散。由王二爺與趙四爺並肩在前面引領,向南悄然游去。
遠出裡外,發現後面有一艘娛蚣艇疾駛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