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追他的男女,到底是些什麼人?”
“不知道,反正都是些流氓痞棍。”
“他們所說的報應神,又是怎麼一回事?”
“五爺,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如果把我這楞頭楞腦的夥計看成神,那可就笑死人了,呵呵!”周師爺大笑,轉向在遠處探頭探腦驚恐不已的店夥叫:“喂!店家,我們的酒菜呢?”
“小…小的這就送來……”店夥計惶然應喏。
“已經快要正午了,餓啦!”
“小的這就準備。”店夥計趕忙說,轉身走了。
腳步聲入耳,有人出現在廊口。
凌五爺一怔,有點不情願地站起。
是兩個仙風道骨,年約半百的老道,佩了劍,手上有拂塵,真象有道的全真。
“觀主和玉虛法師怎麼也來了?”凌五爺陪笑抱拳作揖,語氣並不怎麼熱誠。“請坐。”
長眉入須的老道,正是白馬觀的玉清觀主。留了山羊鬍,三角眼眼睛不定的是玉虛,據說是觀主的師弟。白馬觀是本州第一大道觀,奇*。*書^網凌五爺當然認識玉清觀主。
“凌施主忙裡偷閒,來此地看江景?”玉清觀主一面說,一面打量周師爺。
“陪朋友來遊竹城。”凌五爺笑笑:“這位是武昌鴻運客棧的周師爺周宇,來本州商量設錢的全權代表。”接著替周師爺引見倆位老道。
客套一番,兩者道似乎對周師爺的一舉一動十分留意,眼中有警戒的神情。
“奇怪,今天好象沒有遊客呢!”玉清觀主舉目四顧,整座水竹居冷清清。
“人都走了。”凌五爺苦笑:“來了一大群佩刀掛劍的男女,說是要找什麼報應神,卻把周師爺的夥計王大牛追走了,真是豈有此理!”
“原來如此!”玉清觀主陰陰一笑:“周施主的夥計,是不是報應神呢?”
“他是一個榜頭楞腦的年輕小夥子,血氣方剛,就喜歡與人打架角力,別無長處。”周師爺說:“他在武昌敝店幹了三年活,先後多次打傷幾個人。不過,憑良心說,人雖然粗俗愚魯,辦起事幹起活來真也勤快。到外地採辦,在下喜歡把他帶在身邊做保鏢,他頗為勝任。”
“年青人好勇鬥狠,在所難免。施主是說,剛才有很多人追他去了?”
“是的道長。”
“他們把貴夥計當成報應神?”
“可能是如此!哦!道長請坐,酒菜快要來了……”
“貧道有事在身,無暇奉陪,十分抱歉。”
“道長的事……”
“貧道與敝師弟,要在此地會晤一個人。”玉清觀主笑笑:“時辰已到,這人大概失約了!”
“哦!這人是……”
“報應神。”
“什麼?”周師爺與凌五爺同時驚呼。
“約會時刻一過,這表示報應神理虧,貧道感對相當遺憾……”
“呵呵呵……”竹廊外的河灘,傳來刺耳的怪笑聲。
四人不約而同,循聲注目。
是鶴賓客棧的夥計鄭五,舉步向竹廊接近。
“剛好正午。”鄭五抬頭看看日色說。
“咦!那不是鴻賓客棧的店夥鄭五嗎?”周師爺頗感意外:“鄭五,你來這裡……”
“來這裡與玉清觀主談談。”鄭五已到了廊外,虎目炯炯注視著玉清觀主:“在下化名鄭五,在此地逗留月餘,偵查商、江、羅三家血案的前因後果,已獲得玉清觀主的確鑿罪證。玉清現主,你有什麼話好說呢?”
“閣下!”凌五爺說:“你所說的商家血案,是官府有計劃逼良為盜,與玉清觀主無關,這件事凌某……”
“凌施主,這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