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說不出的輕佻浪蕩。“請梅仙姑娘放心,我不過點了他們的睡穴,約莫一個時辰後,他們便會自動醒轉。”
“你是什麼人?”梅仙急忙回頭。那人明明是從她身後發話,怎麼卻瞧不見身影?
她握緊雙拳,深吸了一口氣。“閣下既己出聲,為何又不肯現身?這般裝神弄鬼地戲弄梅仙一介弱質女流,豈是有擔當之大丈夫所該為?”
“姑娘真是好氣魄,身處如此險境,卻能鎮定自若而非啼哭驚慌,的確具過人之處,不愧花魁之稱。”那沙啞笑聲再度響起,幽渺而飄然,言語間雖是稱讚,可調笑之意卻十分明顯。
儘管內心著慌急亂,她卻不願示弱,沉著臉,冷冷道:“閣下如此大費周章地攔住梅仙,莫非是為了見上梅仙一面?倘若這般,此刻夜深風寒,此處亦非會面談話之佳所。”
“姑娘覺得冷嗎?”低沉的笑聲中多了幾分邪氣,讓她的心一顫,忐忑不安。“不如由我為姑娘‘獻身取暖’如何?”
話語方落,她身子卻突地為強大外力所拉扯,不過須臾,已落入一名身著黑色勁裝、臉戴半幅黑色面具的高大男子懷中,那雙眼閃閃發光,滿是興味,灼亮得令人不敢逼視。
“快放開我!”梅仙大駭,臉兒時白時紅,想推開卻是無能為力。
“我可是一番好心,怕姑娘受了風寒,姑娘又何必動怒?”他低下頭,蓄意在她耳畔輕笑低語,似乎覺得她的反抗很有趣。
她冷聲斥道:“什麼一番好心?你根本就是蓄意欺侮,男子漢敢做敢當,何必巧言飾非。”
“怎麼姑娘就是不明白我的一番好心?我好心痛哪!”他輕嘆,似是無限惋惜,灼熱氣息吹拂過她的臉頰,引得她心頭微悸,惱怒不堪。
“你!”梅仙蹙緊雙眉,纖細的身子顫抖著,既氣又羞。
男子明知她是因為怒氣而發抖,嘴上卻故意扭曲事實:“怎麼姑娘發抖得如此厲害,是我的懷抱不夠溫暖嗎?要是真讓姑娘受了風寒,我可真是捨不得。”
她強壓下心中怒火,冷笑數聲。“有何捨不得?像梅仙這等青樓女子,自知命苦福薄,只能任男人們輕賤。”
“姑娘誤會了,我同那些男人不一樣。”男子低笑依舊,環於她腰上的鐵臂卻突地一緊,不樂意被與其他男子相提並論。
梅仙冷哼道:“是不一樣,閣下比那些男人更可惡──他們不過是言語上輕薄,卻沒有閣下這般放肆的舉止,同閣下比起來,他們倒還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男子黑眸微眯,略為粗糙的長指輕撫過她柔軟的紅唇。“原來姑娘不僅飽學才識,連嘴也利得很,只是這麼一張利嘴,嚐起來不知道是何滋味?”
梅仙未作回答,立時惡狠狠地咬了他的食指一口,可出乎意料之外的,他不僅沒發出半聲痛呼,更是絲毫未動……不,下一秒,他的食指竟慢條斯理地開始撥弄著她的丁香小舌。
梅仙瞪大了眼,面紅耳赤,眼前這情景實在太過親密,不像是她咬了他,反倒更像是她含住他的指……
舌間除了鹹鹹的血腥味外,她似乎也嚐到了屬於他的味道,奇妙的是,那味道不只是在她唇中,竟也一點一滴地滲入她心中……
不!她是怎麼了?趕緊轉過頭,她不敢望向男子那恍如熾火燃燒的眼。
男子緩緩收回手,低笑說:“好個倔強的文花魁,眾人皆以為你冷如冰、靜若水,卻沒料到原來是個外柔內剛的烈性子。”
“我是什麼性子與閣下無關。”強作鎮定地瞪視著他。
男子看出她眼中的輕蔑,也不動怒,只是勾唇一笑,“姑娘此言差矣,今夜之前,我與姑娘確是無關,但今夜之後,姑娘卻是怎麼也擺脫不了我了。”
她一震,心口騷亂著,除驚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