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原因抵達福建,在這裡一代代繁衍下去,並在山洞裡畫下了他們的故事。
“原來是這樣。”舒道笑著點頭,“這麼說來,壁畫的前幾幅描繪的,就是月氏和匈奴戰鬥的場景了?的確,如果是遷徙到這裡的小月氏記載自己的祖先事蹟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一個北方的遊牧民族,居住在福建,只能靠這種方式來傳遞歷史。他們在山體洞穴裡建造了巨大的祖墓,一代又一代,把歷史暗中傳承,最終完成了那副神秘的地圖。這些……我的確是沒想到呢。那麼,那兩個方瞳的人又要怎麼理解呢?他們出現在壁畫中,命令月氏人建造的又是什麼東西?”
尼卡再次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張開嘴剛想要說什麼,忽然就愣了一下。
“不對,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套我的話?!”
舒道驚訝地看著她:“怎麼會呢?明明是我才疏學淺,什麼都沒想到才對吧。還請你不吝賜教,這樣我也好……”
這下子連我都沉默了。
尼卡的臉色變得和展莫辭一樣精彩,憋了半天,她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無恥!”然後就不再理會舒道了。
說得好……舒道,這兩個字,您還真的是當之無愧啊……
舒道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他遺憾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個“被發現了!”的表情,也安安靜靜繼續走路了。
天門的人……果然連最純良最無辜的舒道也是個腹黑麼……還我碎了一地的三觀啊混蛋!
“紅搖在哪裡?”過了很久,我才忍不住問道。
舒道停了下來,看向我們。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沉靜。
尼卡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原來,到最後忍不住的人,依然不是你嗎?”
舒道看著她,眼睛裡面無喜無悲。
尼卡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紅搖和關陸離在一起。不過這無所謂,反正你們所有的人都要死在這裡。舒道,你就不必在這裡虛偽地關心她了。”
“有什麼話,到了下面再慢慢說去吧。而我……”尼卡的手在背後緩慢握緊,“我會帶著黃宗,找到小月氏的寶藏。”
“喂!我抽你哦!”我忍不住跳起來,“被綁住的人質還這麼囂張!有本事,你就先逃出去再說啊!”
尼卡扭過頭,衝我笑了一下,她漂亮的臉美得像朵罌粟花,帶著致命的毒。
“我自然要逃出去呀,”她溫和地說著,“我怎麼可能死在這裡?你們這些人,除了那個叫張玄的,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喂!你……”
我們說話的時候,這個洞穴已經走到了盡頭。槍哥不耐煩地踢了她一腳:“別說廢話。說,接下來要怎麼走?”
地圖上顯示這裡有一條通路,但是我們並不知道怎麼開啟它。
“解開繩子。”尼卡冷冷說道。
“你在做夢嗎?”槍哥瞥了她一眼,“就算是斷了腿的狐狸,也是狐狸,陰險狡詐的本性絕不會變的。”
尼卡瞟了槍哥一眼,那雙眼睛含幽帶怨,宛若空谷幽蘭一般清豔絕倫。一個素來強悍的女人用這種目光看著你,任是張玄這種石頭估計也能開出花來……吧……
咳,好吧,槍哥的比喻至少有一點很形象,尼卡的長相冷豔而挑逗,和紅搖的那種奔放的美不同,這種帶了點神秘的冷色調更讓人想去一窺究竟,更能吸引對自己的荷爾蒙格外自信的男人——比如槍哥。
“……好,不過只能一會兒。”
……我靠。
中了美人計的槍哥解開了尼卡手上的繩子,尼卡揉了揉自己被磨破皮的手腕,走上前去,她伸出雙手,兩隻手同時在石壁的某幾個地方按了下去。一陣低沉的吱嘎聲響,石壁向裡面移了過去。
“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