欞忙前忙後,不忘拉過迎客的僕婦低聲詢問。
“少奶奶放心,老奴都看好了,提前跟門上的人說了,大家都看著呢,斷不會衝了姑娘的喜。”僕婦笑道。
小欞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用帕子輕輕擦拭了下額頭上的細汗,一抬眼看到周良玉站在門前向劉梅寶的屋子裡看去。
他今日是家裡的主男,正是忙碌的時候,此時過來是不放心這邊吧。
小欞忙抬腳要過去,剛走幾步,卻見周良玉轉身走了,她怔了下,屋子裡傳來婦人的笑聲。
“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姑娘白髮齊眉,三梳姑娘兒孫滿地。。。”
開始梳頭絞臉了,小欞忙轉身向屋子裡去。
周家請的送親是解縣城裡的孟家的長媳,兒女雙全,公婆父母皆建在,更關鍵的是,當初最早的媒人便是這孟家,不過那時候未成,這也算是兩家記得孟家的相助。
得到這個邀請,孟家也很高興,當初對那個才花錢買了清白官身的小匪賊本著寧惹君子不得罪小人的原則相助了下,沒想到短短時日那小匪賊從九品的鹽巡檢一躍成為河中府的操守官,殺敵得了大功名震山西,還得進京面聖,這身份可是不一般了。
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如果是今時今日想要結交這個盧巖,只怕沒那麼容易,可見當初他們真是走對了路。
在眾人的唱和聲,孟家的長媳給劉梅寶梳了頭絞了臉換上喜服,嫂子小欞又給端來了寓意早生貴子的湯羹,怕花了妝面,只象徵性的吃了口,做完這一切,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屋裡的人都被請出去坐席了,小欞在這裡陪著她坐著,東拉西扯的說了一時,她才紅著臉做洞房前的生理教育。
新婚的小媳婦講的磕磕巴巴,還沒說兩句臉就紅的跟屋子掛著的燈籠,抬眼看卻見小姑子嘻嘻笑,竟是沒有一點臉紅。
“笑什麼笑,你聽懂了沒?”小欞頓時臉更紅了,擺出長嫂的架勢訓道。
就她講的這些,用術語斷定,連肉渣都算不上,劉梅寶早忍著笑,聽她一問,便哈哈笑出聲。
“你自己看吧。”小欞是徹底講不下去了,從懷裡拿出一本書扔給她。
劉梅寶接過來看了眼,不敢再逗小欞,說了聲好隨手放起來。
“你多少看一看。。”小欞瞪眼道。
“這有什麼可看的。”劉梅寶笑著嘀咕道,到底是沒看。
“不看就不看,反正到時候。。到時候有一個人會就行了。。。”小欞便不再強求,鬆了口氣也嘀咕一句。
“你說什麼?會什麼?”劉梅寶隨口問道。
小欞的臉便又通紅,瞪了她一眼,拿過被她隨手扔在一旁的書。
“這是能亂放的”她說著,岔開話,起身將書用布包了好,剛塞在包袱裡,就聽有爆竹聲響,又遠及近越來越響。
接親的來了
新娘的妝扮很重,蓋頭也很大,劉梅寶被攙扶這走動的時候,只能看到腳下的一片。
蓋上蓋頭,四周的一切似乎都被隔離起來,喧囂笑鬧似乎都與她無關,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盧巖站過來時,那熟悉的感覺讓她立刻就辨識出來了,低著頭看到他喜袍的一角。
拜別了劉氏夫婦,又叩拜了宋三娘,待禮畢喜娘扶新人起時,劉梅寶忽的又跪下了。
盧巖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利索的跟著行禮。
媽,我嫁了,在另一個時空,用另一個身份,我會過得很好。
劉梅寶重重的叩了一頭。
“新娘上轎嘍。”
伴著司儀一聲唱,爆竹聲鋪天蓋地。
不容易啊,終於嫁了,除了地主婆時,我已經好久沒寫過男女主婚後的故事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