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同意了,心裡到底是歡喜的,聽照看她的婦人們說,飯也多吃了,活動也多了,說要精神一些,不能給大人丟臉。
“衣服什麼的早就準備好了送過去了,還請了城裡孟老爺家的梳頭的婦人,保證讓老太太光鮮亮麗。。。”師爺忙說道。
盧巖搖了搖頭。
“她又不肯來了。”他嘆氣說道。
師爺瞪大眼很是驚訝,說句不好聽的,這可真是給臉不要臉。。。。。。。
“我給她說了讓嫂子也來。。。”盧巖接著說道,雙手交錯搓了搓,顯示內心的焦慮,“她就。。”
說道這裡,他搖搖頭不再說了。
嫂子,也就是謝四娘,她一直住在村外的窩棚裡,打不走罵不走,漸漸的村人也習慣了,就不再理會了。
謝四娘每日都到鹽巡檢司那裡,她跟鹽巡司的其他婦人不一樣,從來不去做些漿洗灑掃的活,而是拿著一杆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長槍,不是沿著鹽丁巡邏的路線轉一圈,就是站在操練場,看這鹽丁們日常的操練,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一開始都試圖和她說話或者安撫,但謝四娘冷冰冰的從來不回答,漸漸的大家也就隨她去了。
每隔四日她會進村子一趟,因為貴子娘不許她進門,她就站在門外,聽貴子娘在內斥罵一頓然後就走了。
有心人後來發現了,謝四孃的這些習慣便是遵循著貴子生前,貴子生前進鹽巡司的時候,盧巖的手下還沒這麼多人,大家也沒這麼厲害,他作為盧巖的心腹,每一日都如同新鹽丁一樣巡邏,操練,然後每四日就回家一趟看看老孃,訊息傳開,讓很多人很是唏噓。
她就這樣代替貴子過著日子,枯燥單調孤獨的重複著一日又一日。
盧巖等人心裡已經把謝四娘當做嫂子看待,但貴子娘卻依舊不同意,成親大事,在盧巖眼裡謝四娘自然也是親長要出席,因此便和貴子娘說了,結果老太太聞言立刻躺上床任誰勸也不起了。
雖然敬畏盧巖,但在這個問題上,貴子娘決絕的天皇老子都勸不得。
師爺聽了也嘆了口氣。
“那就請知府家的老太太。。”他旋即又興高采烈的說道。
盧巖瞪了他一眼。
“這兩人水火不容嘛。。”師爺訕訕笑道。
盧巖搓了搓手緊緊皺著眉頭。
“大人,後天就要接新娘了。。。”師爺又提醒一句,眉眼裡有些藏不住的小興奮,早知道這些鄉下的婦人們上不得檯面,這是什麼場合什麼大事,還顧得這些唧唧歪歪的小事,幸好他心思縝密,早就在府城安排了人,只要一句話就能立刻去請那知府的老太太。。。。。。
這個問題不待天黑就解決了,謝四娘讓人捎來話,她不會來受新人的敬茶。
她也是忌諱自己身份怕不吉利吧,要不然這麼熱鬧需要人手幫忙的時候,她一步也沒踏入村子裡,依舊獨居在那小窩棚裡,盧巖嘆口氣親自去窩棚那裡見她。
聽了盧巖含蓄的勸解,謝四娘帶著幾分冷淡看著他。
“貴子會去受你新娘子的茶嗎?”她只說了一句話。
盧巖錯愕後不再多說一句話拱手施禮離去。
臘月十六,昨夜的北風讓大家提心吊膽,清早一看積攢了兩天的陰雲都被吹散了,露出大大的太陽,是個難得的好天。
周家門前院子裡不亞於周良玉成親那日的熱鬧,擺了酒席,還請了一個小戲班子,幾天之內連著兩場熱鬧可看,街坊鄰居們都很高興,小孩子們更是如同過年,在院子裡人群裡奔來跑去。
劉梅寶的屋子裡也是很熱鬧,大姑娘小媳婦們擠了一屋子,另有孩童好奇的探頭探腦。
“可都看好了,要回避的是屬虎兔的人。。。”新進門的周家少奶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