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笨重,寬一米,長六米。
“這段時間我在濟南府,回來聽蘇三姐說,我們這些幹部們中間湧現出了一大批學習模範,除了規定的認字數外,還在課餘拿著課本自學,在學會拼音後,眼下已經認得了兩千多個字,更可貴的是,這樣的幹部還不止一個,有十幾個!我很高興,今晚我們在這裡,一起為他們感到驕傲和自豪,為他們慶功。”
幹部們專注的聽著,他們現在對於幹部這個新詞已經不陌生了,姚梵已經多次當面這樣稱呼所有班長排長。這個稱呼並不會引起任何警覺,因為這個舶來詞歷史上是伴隨著國內的現代黨派出現才被引進中國的。
姚梵念道:“現在,我報到名字的幹部們請上前來,我給大家頒發證書。
“周念生。”
“到!”
“楊為益。”
“到!”
“羅齊仁。”
“到!”
……………………
隨著姚梵的點名,一個個幹部滿懷激動的走上臺來,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姚梵,一一從他手中接過那2011文教用品店賣的那種紅色的紙質獎狀,上面被姚梵用毛筆寫著“學習能手某某某,在識字競賽中首批突破2000字,特頒發此獎狀,以示獎勵。
姚梵向他們每個人敬了現代的解放軍軍禮,而他們每個人也都用同樣的標準姿勢還禮。
姚梵對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相當滿意,這些幹部們不管是不是鄉勇,都至少進行了基本的佇列與軍姿軍禮訓練,這對於他以後迅速擴軍很有好處。
“接下來由教員蘇三姐頒發獎品,大家鼓掌向他們的優秀表現表示敬意!”說完姚梵立刻帶頭鼓起掌來,會議室裡立刻掌聲雷動。幹部們羨慕的望著這些大出風頭的佼佼者。
姚梵希望打破這年頭男女授受不親的怪圈,所以乾脆安排了識字教員蘇三姐參與這次頒獎活動。
三姐上身穿一件長袖青布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繡邊短馬甲,裙子是黑色百褶裙,腳下很不合適的穿著一雙綠色解放鞋,用她自己的說法就是“穿這膠底鞋很舒服,比穿繡花布鞋方便多了。”這使得她在姚家莊裡無論走到哪,都有幹部和夥計盯著她的腳看。
蘇三姐今晚如平常一般,梳了個圓髻在後腦,用一根木釵扎住。她紅著臉將一支支鋼筆和一瓶瓶墨水交到這些幹部的手裡,微笑著說“祝賀你”,這簡單地三個字是她請教姚梵後,姚梵教她的。
這些光榮獲獎的幹部們,有的憨厚笑著,有的不好意思的對三姐連連欠身點頭,有的則激動到手直哆嗦。他們如尊敬姚梵一般,同樣尊敬地對三姐敬禮。
“現在,由獲獎幹部的代表,周念生同志代表大家講兩句。”姚梵按照流程安排繼續進行著。
同志這個名稱現在也已經被姚梵叫開了,並且要求今後一律這樣互相稱呼。欺負的就是清朝官吏對同志一詞的現代意義還完全沒有概念。
周念生穿著藍色工作服,腳穿綠色解放鞋,激動地在臺上念著經過姚梵修改,又背誦了一下午的演講稿。
“今天我給大家講個我自己身上發生的故事,這是個從人變成鬼,又從鬼便成人的故事……”周念生用深沉地嗓音大聲念道。
“……想當初,我家年頭上借了地主老財十兩銀子,到了年尾,利滾利,利打利的變成了二十五兩多……
……這地是再也種不起了,這債是一輩子還不清了!我家一個佃戶,到哪裡討生活?冬天一到,爹餓死,娘餓死,我眼看著也要餓死!……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快餓死的時候,一聲響雷晴天開,天上的星星落下來,居然讓我遇見咱們東家!……
……土豪劣紳逼得我無處活,東家卻救了我這樣苦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