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些兵丁喊喳聲連成一片,莊門口一片混亂,郭繼修在城牆上氣得直跳腳。
郭繼修邊上的管家王邯水連忙勸解道:“大爺,民不與官鬥,咱們還是討還了贖身銀子,把那女子交出去吧。再說了,橫豎老爺你都已經睡過了那三姐兒,也沒正式地行禮納進家裡當姨太太,何必為她與守備大人慪氣。將來傳出去,或者告訴老爺知道,就算老爺上本參這個韋國福,回頭來也是要責怪大爺您行為不檢的。”
郭繼修恨恨得一跺腳,罵道:“媽的,那姚梵是個甚麼東西!一個外來戶!竟然挑唆的韋國福來我郭家尋事端!等改天,大爺我非好好修理那瞎了眼的狗東西!”
王邯水見郭繼修這樣說,知道他已經服軟,連忙安排下去,叫家下的婆子將鎖在後院地窖裡的蘇三姐架了出來,開了莊子的側面角門,從狹窄的長甬道里將三姐送出了莊子。
韋國福得了人,哈哈大笑,叫兵勇把蘇三姐送上一輛騾車,叫兵丁將一千五百兩銀票交給郭家家丁,換回了身契。隨後抱拳對城牆上喊道:“郭家不愧是大戶人家,哈哈,早這麼爽快不就得了,費我許多口舌。”
只見那城牆上早已經沒了郭繼修的人影,只有管家王邯水在那裡禮貌的作揖。
郭繼修此刻已經衝進後院的地窖裡。紅通通的眼裡渙出瘋魔般的光。
這個寬大的地窖四通八達,加上藏冰室、酒窖和冬天藏蔬菜的庫房,足有八間之多。地窖在北方不稀罕,可這樣大的規模確實是少見。這地窖裡點著松脂油燈,因為有通風口的關係,並不令人氣悶。
地窖頂部用青條石和稀罕的水泥牢牢的箍住,牆壁依舊用的青條石,石條間的封土用的是三合土,地上鋪著青磚,因為地面有些滲水的緣故,青磚上還鋪了一層墊高了的木架板。
郭繼修衝進地窖後就鎖了門,他捋起袖子,從牆上取下一根掛著的黑色皮鞭,嘴角咧開卻一聲不吭,整個人透出一種獸性的猙獰。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地窖裡這間屋子中,被浸水的牛筋死死捆綁住手腳在一個木架上的**女子。在松脂油燈的噼啪爆響中,昏黃的光線把女子那裸著的**染成了橙黃。
郭繼修拽住辮梢,用力的鐙了鐙手中發著黑色油光的皮鞭。
那皮鞭裡絞著些馬尾,三尺多長,兒臂粗細。
隨著郭繼修開始發洩,瘋了一般使勁的抽打著這個被裸身綁在木架上的女子,那女子口中被塞了麻桃,又被人使布條束緊了口,只能發出嗚嗚嗷嗷得悽慘嚎叫,眼淚嘩嘩地向下淌著。那粗大的絞股皮鞭本就是浸透了桐油和人油人汗,黑的發亮,沒幾下子就沾上了血,抽在那雪白顫抖的**上,更是噼啪作響,可怕的聲音迴盪在地窖裡,無比的��耍�
韋國福這裡得勝收兵,志得意滿地回到守備衙門,立刻命親兵牽騾車將三姐兒送去姚梵的店鋪裡。
韋國福自己則跑進衙門後院自己屋裡,從床頭箱子裡取出個一尺來寬的大朱漆匣子開啟,數起了手頭積攢的銀票。他盤著腿掛在床邊,一邊數一邊對著銀票自言自語:“這邊付了郭家一千五百兩贖身銀子,可有點虧本,回頭得把這帳目說與姚梵知道……”
話說姚梵從上午給韋國福送去銀子,剛回來店鋪中,賀萬年就急急地趕了過來。
“姚兄,聽說你和那郭家起了齷齪?”
姚梵輕描淡寫地道:“我已經使了銀子,韋守備去幫我要人了。”
賀萬年勸解姚梵道:“姚兄,古話說的穩妥,民不與官鬥,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