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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知道,這是姚梵差人送銀子來了。

他一聲不響的帶二人轉進衙門裡的後堂,待得見了銀票,心裡高興,吩咐下人取銀子來,賞了賀世成王傳年二人每人一兩。

話說韋國福這裡收了銀票,立即就帶著守備營的兵勇開拔,朝著北面即墨縣城而去。

要說韋國福為何膽兒這樣大呢?

須知他這個守備,看著與從七品的膠州判孫茂文還有海關巡檢劉子銘平起平坐,其實卻是個正五品的官兒。

中國自古文貴武賤,崇拜讀書人,因此武官從來不敢看不起低品級文官。但是真要較起真兒來,品級擺在哪裡。因此,韋國福從理論上說,在縣令是正七品官員的即墨縣,那是可以橫著走的。

另外,正所謂文武殊途,一般文官根本插手不了軍隊,即使遇見品級比韋國福高的文官,對方也只有乾瞪眼的份。郭家雖然在江西有個當監察御史的老太爺,可那是在千里之遙的江西,韋國福這直隸總督李鴻章下轄的山東軍隊,根本不會鳥那樣的玩意兒。

所以韋國福根本沒把姚梵的這個差事當回事,一路上心裡直樂呵,心說這一萬兩來的可是輕鬆。

倘若這事鬧大了,自己只要取個二三千兩銀子送進萊州府的參將衙門,橫豎也擺平了。

於是韋國福帶著一哨整的一百兵丁,其中三十名親兵全部裝備著鳥銃,其餘人等裝備了明晃晃的刀槍,估計是覺得抬槍太重所以沒有帶出來,不過這麼行軍起來,看著倒也蠻像一回事。

一行人跟著騎馬的韋國福,浩浩蕩蕩的來到青島口北邊十多里的郭家莊。

郭家老宅裡現在當家的正是郭繼修,他父親郭為忠是江西監察御史,祖上還有兩個中過進士的,因此沒把韋國福當個什麼了不起的角色。

郭繼修聽說韋國福來了,還帶著兵丁,是來找他要人的,頓時氣得跳起來。

他也不開大門迎接,從跑馬坡上了自家宅子的城牆,手裡舉著身契,對下面的韋國福喊話道:

“韋大人,你回去吧,在這裡說甚麼廢話呢!那蘇三姐是我花了銀子,從春眠堂贖了出來的。這是身契,你可看清楚了!”

韋國福心說去你媽的,老子雖說識字不多,可他媽的身契二字還是認得的,今兒個老子收了銀子,要是辦不成這事,豈不是成了笑話了麼!

韋國福騎在馬上,仰著脖子,對著郭家宅子那五米多高的城牆頭喊話道:“郭繼修,那三姐的定錢是我兄弟姚梵先下了的!這裡有那春眠堂王媽的收條,證據確鑿。

郭繼修,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我兄弟先付了定金,這三姐自然已經是我兄弟的女人,你莫要與本守備狡辯,否則我定要治你一個強擄民女的大罪!

老爺我這裡等個片刻,你要不放人,老子就一把火點了你這烏龜殼子!”

正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郭繼修是沒理的一方,當即就氣的滿臉通紅,在城牆上扯著嗓門叫道:

“韋國福,你別給臉不要!你一個小小守備,還敢揚言燒我莊子?我爹可是當朝監察御史,只要我修書一封,定要參你個妄動刀兵、欺壓鄉紳的大罪!到時候管保要你丟了頂子!”

可是韋國福早就憋著一肚子火了。

他一個堂堂五品武官,來這裡太陽下曬了半天,這郭家既不開門奉茶迎接,郭繼修一介布衣,不來拜見自己,又高高在上的站在城牆上對他大呼小叫,氣的韋國福心說,爺今天要不掐出你姓郭的蛋黃子,爺就他媽的不是五品官,你就他媽的不是平民,爺從今後,管你叫大爺!

韋國福幾乎是用吼的下令道:“來人!給我把莊門圍起來!馬吊、狗寶你們帶一伍人進村找柴火,堆來燒了這大膽窩藏、拐帶民女的賊窩門!衝進去搶人!”

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