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把扯住她的頭髮,繼續咕咚咕咚地灌下去。末了,花著雨被灌得再也咽不下了,酒從嘴裡鼻子裡直往外淌。
他這才肯罷手。
在她面前緩緩俯身,微微一笑。
這個冷冽的人,笑起來卻是說不出的魅惑,只是,那笑容裡卻有著令人戰慄的嘲諷。
“本王並不怕開戰,也不想避過。另外你放心,雖然你不是本太子看上的女人,雖然你只是一個替代品,但是,本太子不會讓你死的。”言罷,他的笑容微微一凝,起身冷聲吩咐道,“來人,將她送入紅帳。”
賢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子竟然要將和親公主送入紅帳?那可是軍妓居住的紅帳篷,難不成。。。。。。
正文 第九章 送入紅帳篷
紅帳蓬。
再沒有人比花著雨更清楚這三個字的意義了。
她曾經憤怒地闖入紅帳篷之中,將正在裡面尋歡作樂的將士揪了出來,每人打了二十軍棍,她還試圖將那些軍妓們全部送走。
但是,作為大軍元帥的爹爹卻並不同意,說這是男人的需求。而那些軍妓出乎意料並不想離開,反而跪著要求留下,說這是她們的謀生之道,莫要她斷了她們的財路。
這些女人,被生活所迫,竟然甘心情願用身體來賺錢,甚至有些還樂在其中。
她甚是同情。
而今日,蕭胤竟然要將她丟入到紅帳篷之中?
“太子,她雖然不是溫婉,不是太子看上的太子妃。可她卻是南朝平西侯的千金,那個溫小姐,本王后來打聽到,她身子孱弱,平日裡藥石不斷,這樣的金絲雀,在我們北朝哪裡養得活?”賢王趨前一步,諄諄勸道,“太子,還是莫要衝動,千萬不能將暮雲公主送入紅帳啊!她可是花穆的千金啊!”
“王叔,你不必再說!”蕭胤回身,望著伏在地上狂嘔酒的花著雨,唇角譏誚地揚起,“難道她不是金絲雀?你們兩個,還不帶她走!”
看來蕭胤不僅對於南朝此次的陷害憤怒,怕是對於南朝將他看中的和親物件溫婉換成了她,也是深感恥辱吧。如若是和親來的是他看中的溫婉,他應該不會這麼無情地對待她。
花著雨又咳了幾聲,兩個軍中的侍女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將她架了起來。
一路上,不斷有兵士幸災樂禍地瞧著她,低聲說著,哼,南朝竟然對我們太子耍陰謀詭計,以為我們怕了他們不成。瞧這個就是南朝和親的公主,一來就被送入軍妓帳篷了。今晚我們也去紅帳篷樂一樂,嚐嚐這個南朝公主和我們北朝的女子有何不同。
花著雨靜靜聽著那些兵士的話語,清冷的眸間沒有一絲表情。
不一會兒,前方出現了幾座相連的紅頂帳篷,兩個侍女將她送入到一個紅帳篷,指給她一個床榻,便離開了。
花著雨坐在床榻上,蹙眉打量著帳內。
這是一個兩人合住的帳篷,床榻之間,被布簾隔開。在軍營之中,這算是下等軍妓的帳篷了,因為上等的軍妓,都是一人一個帳篷的。
另一個床榻上,顯然是有人,能聽到男女的喘息之聲,隔著布簾,隱約看到兩個糾纏的人影在晃動。很顯然,是有軍妓在接客。
花著雨閉了雙眸,躺倒在床榻上。腦海中,許多想法掠過,疾如電閃。如今,她要怎麼做,才能擺脫即將到來的羞辱?
酒的酒勁湧了上來,渾身開始發熱,頭昏昏的。昨夜在雪裡埋了一日,原本身子已經冷透了,不想被蕭胤強行灌下去的酒倒是救了她,否則,她肯定是要病一場的。
這酒的酒勁倒是很猛,不過,花著雨的酒量本就不錯,所以並沒有醉倒。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榻上,聽到裡面的喘息聲漸漸停止,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她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