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境況很熟悉,很顯然,這是一處行軍所在的紮營之地。
“倒是生了一雙好眼,只是。。。。。。可惜了。”面前的男子眯眼輕嘆。
花著雨這才看清這個昨夜站在高坡上的男子。
他披著一襲玄色斗篷,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裡,身材極是高大。如雕鑿般的俊美面孔,斜飛入鬢的修眉,一雙長眸微闔,透出一絲鋒銳的冰紫。
紫眸!?
那雙眼瞳就宛如上好的冰玉,墨色中透出流光溢彩的紫,憑空添了一絲魅惑。如若,忽略他周身的冰寒氣息,如若,再忽略他唇角微微挑起的那絲嘲弄的冷冽笑意,這個人毫無疑問是一個賞心悅目的俊美男子。
只是可惜,他那天生的冷厲的,難以親近的疏離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忽略了他外在的容顏。
他是誰?
花著雨想起方才有人稱他為殿下,那麼,這就是北朝的太子蕭胤了,此行她和親要嫁的人。
對於北朝的太子,花著雨是有些耳聞的。
最初還是從丹泓口中聽說的,民間流傳一句詩,南白鳳,北紫鵬,西修羅,東財神,指的是當今四大武功絕世的男子。
南白鳳,是指的南朝的容洛,北紫鵬,便是這位北朝的太子蕭胤,而西修羅,是鎮守西疆的銀面修羅贏疏邪,東財神,是東燕的瑞王鬥千金。
那時,花著雨對這句詩不屑一顧,什麼四大絕世男子,又有幾個是名副其實的?最起碼,她便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贗品,這麼看來,其餘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絕世。
而此時看來,眼前這個紫鵬,倒是有些絕世高手的風采。
花著雨的審視令蕭胤有些意外,他未料到,這個女子膽子倒是不小,敢這樣直視他的人,他還不曾見過。
他抬手,執槍挑起了花著雨的下顎,眯眼審視著,雪亮的槍尖和花著雨眸間的光華映在一起,讓她的黑眸愈加的亮。蕭胤的手腕微微一動,鋒利的槍尖擦傷了花著雨下顎上的肌膚,一滴鮮血順著槍尖滴了下來。
蕭胤皺了皺眉,這麼細膩脆弱的肌膚,這便是南朝那些水做的女人?
“太子,不可輕舉妄動。雖然這次我們中了南朝的奸計,但是,暮雲公主若是未死,或許事情還有轉機。”賢王沉聲說道。
“叔王,你一向主和,可是你也已看到,南朝已經對我們北朝虎視眈眈,此次的事情不過是一個藉口。就算這次避過了,日後他們依舊不會放過我們。不如迎戰,難不成我們北朝還怕他們不成?”蕭胤冷冷開口,伸手將長槍從花著雨脖頸上撤了回來。
花著雨心中一凌,如若北朝決意一戰,她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嗎?!
不!
她不能死。
她要活下去,還有許多事,需要她去做!
“太子。。。。。。”花著雨一開口,就發覺自己聲音嘶啞的難受,一日一夜未進一滴水,唇角早已乾裂,嗓子早已啞了。
“太子說得沒錯,南朝是有野心,但是。。。。。。咳咳咳。。。。。。”花著雨不斷地咳起來,良久斷斷續續地說道,“眼下此戰必須避過,因為此時交戰,你心中清楚,你們沒有三成勝算。。。。。。我可以讓你們避過此戰,咳咳咳。。。。。。”
蕭胤低下頭,凝視著劇烈咳嗽雙肩戰慄的女子,一伸手,有人慌忙捧上一個牛皮的酒袋。他開啟酒袋,濃烈的香氣便從袋口源源不絕冒了出來。
他一隻手探過來,一把捏住花著雨的下巴,把她的嘴捏開,將壺裡的液體向她的嘴裡咕咚咕咚倒去。
這似乎是北朝特有的酒,又鹹又腥,帶著辛辣的酒香。
他灌得太快,她根本喝不及,一口氣被嗆住了,白白的液體從鼻孔裡冒了出來,難受的很。蕭胤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