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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衝突爆發

勢,眉心還點了一個紅點兒,唇紅齒白的,要說是個小女孩都有人信。馬思遠又回憶起了當年在紅蘋果的美好生活,如果沒有被領養現在他會怎樣呢?會和“米酥姐妹”一樣憑一己之力學業有成進入星河嗎?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會是現在這樣嗎?人生又哪裡有如果呢,如果他不是個孤兒呢,那他肯定不會擁有現在擁有的一切,不論他的親生父母是誰都沒法和他的養父母比,他知道向淑芬一直很忌諱他提起他的身世更害怕他動尋親的念頭,這麼多年為了顧及養父母的感情他即使動了這個念頭也不敢付諸行動,養恩大於生恩,彷彿忘記了自己的出身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報答。他打算過幾天有時間了帶蘇默默來這裡一起回顧一下他們往昔的崢嶸歲月,她也一定會深有感觸,人長大後離童年越遠童年的一切悲歡離合都愈顯珍貴,當人回憶過往的時候會本能地去美化回憶,這樣哪怕當時是痛苦的無法釋懷的當回過頭去看時都算不了什麼了。雖然“米酥姐妹”沒像馬思遠這麼走運被一戶超乎想象的好人家領養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庭,但她們倆相依為命彼此是對方的親人和家,這也是一種難得的人生體驗。人生這東西,就沒有一個既定的活法,在他眼裡周盈雖然家世顯赫,但每日都活在痛苦和憎恨裡,活得不正面不陽光自己不開心不說還時常給身邊的人找不痛快,她活得還不如孤兒院裡的孤兒。

馬思遠手中2001年5月1日的這張照片裡蘇默默和米心暘依舊是站在一塊兒的,還彼此勾肩搭背咧嘴大笑那感情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她倆怎麼能這麼要好?這麼小的孩子難道還懂什麼情與愛嗎?馬思遠嫉妒心起一股酸澀感湧上心頭,他意識到如果她們二人裡要有一個是男人的話,那就沒他什麼事兒了。他習慣性的翻轉相片看了看背後的名字,他的名字寫的是:寧思遠。“寧”這個姓讓他感覺非常陌生,從小到大他都沒認識過一個寧姓的人,哪怕有一個說不定會和他沾親帶故呢,沒有也有沒有的好,沒有反而更心安,不用去猜測和糾結。他眉頭皺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照片翻過來看然後再翻過去看,翻來倒去了好幾次心中疑惑:怎麼這張照片把蘇默默和米心暘的名字寫反了?難道是因為她們二人長得太像了所以寫錯了嗎?

紅蘋果孤兒院在馬思遠被領養後的第10個年頭和澄市的另一家孤兒院合併成為:澄市市福利院,新院址在澄市市中心。當初一起生活的小夥伴成年後也陸續離開了,有的只完成了國家九年制義務教育便外出闖蕩,有人在公安局和社會愛心人士的幫助下找到了親生父母,也有人一往無前地求學深造,人生對於她們來說只有未來可期從不糾結往昔,這正是既灑脫又孤勇的“米酥姐妹”。紅蘋果孤兒院最後的一任院長就是方婷,一張手寫的表格上有方婷的座機和家庭住址,這年頭誰家裡還裝座機?家庭住址大概也變了,死馬當作活馬醫馬思遠還是決定跑一趟,他清楚的記得當年他是從方婷的手上移交給馬烈夫婦的。

這種具有年代感的筒子樓在澄市簡直如同出土文物一樣稀奇了,要不是地理位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早被開發商看中強拆了,這裡的居住環境髒亂差大多是來澄市的務工人員圖便宜租住的,馬思遠已有了跑空的心理準備,既然來了不如上去打聽點線索也是好的。他在樓下往上給整座樓體拍了幾張圖,要不了多久這種筒子樓就只能存在於記憶中,現實中是拆一幢少一幢的。馬思遠一口氣爬上了6樓,面前是一扇硃紅掉漆的斑駁木門,門上的小廣告貼得像牛皮癬一樣東一片西一片的,同型別的廣告會不斷地被後來的貼上覆蓋掉,需要用的時候只能找到最新貼上去的那張廣告,這叫晚來的鳥兒有食吃。

不知為什麼馬思遠敲門前還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他的人生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窮的滋味就一夜暴富了,班上的同學一起的玩伴也是非富則貴的,窮人的世界和他永遠隔著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