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汗血馬,一鞭又一鞭抽在馬臀上,催促它儘快趕回家。
不能怪他緊張、焦躁,自從發現自己對焦俏的欣賞漸漸變成喜歡,甚至是愛戀後,和她在一起的時刻就像在天上,兩人分別時,他瞬間墜落地獄。
自己一個人,沒有她在身旁,他的心總是隱隱抽痛。
相思像是一種致命的迷藥,已深深束縛他的神魄,讓他恨不得隨時隨地都能看見她的人、聽見她的聲音,和她手牽手一輩子也不放開。
他現在對和她比賽這種事是又愛又恨。
愛它搭起了他們愛的橋樑,卻又恨為何得勝上一百場,才能贏得佳人歸?
究竟還差幾場?他每次數,心裡都好焦急,恨不能立刻全部比完。
但理智告訴他,想要贏,就得冷靜,否則他是得不到美人心的。
他勉強自己將思緒從輸贏次數中抽離出來,只專注於眼前的比賽,唯有腳踏實地、一場又一場地贏,他才能真正得到她。
這回,為了讓明月奪得花魁寶座,他下了很大的功夫,他又八成的把握,今年的花魁非明月莫屬。
所以他更是迫不及待地想採擷這勝利的果實。
當他風塵僕僕趕回家,果見焦俏立在門外,窈窕的身姿健美嬌豔,一身大紅勁裝,更襯得她英氣勃發,就像那花中之王牡丹。
他焦躁的心立刻平復下來,痴痴地看著她的背影。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會這樣喜歡另一個人?明明他們沒有血緣、也非故友,經過常年比試,他們更像是天生的對手。
但他就是無法移開目光,貪戀地想立刻將她擁進懷裡,恣意憐惜。
焦俏察覺他火熱的視線,撇下那正跟她糾纏不清的惜春,轉過頭去,一見任十美,雖然滿面風塵,不似以往俊美,卻讓她心跳加速,猶如大冬天裡懷抱著小暖爐,說不出的溫暖與愉悅。
“早知道你要去我家,我就不來了。”儘管沒有人告訴她,他一大早出門是上哪兒去了?但她就是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她。
他們不只是對手、是兩情相悅的男女,更是一對彼此知心知意的知音人。
任十美跳下馬,向她走去。
“我等不及嘛!誰知道還是與你錯過了。”
第5章(2)
他伸手,正想牽起她的,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旖旎。
“少爺。”
“惜春?你怎麼在這裡?”
惜春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一直都在,好嗎?可只要焦俏一出現,任十美的眼裡、心裡就只有那個女人,再也沒有其他。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四年多的辛苦付出,竟換不來他一絲溫情。
可是她不能、也不想怪少爺寡情,因為她實在太愛他了,無法對他生氣。
她哀怨的目光只能全部投在焦俏身上。
焦俏瞬間打個寒顫,彷彿被什麼壞東西附身一般,噁心死了。
她立刻旁移兩步,讓惜春可以看清楚任十美。他是真的對她沒有感情,絕對不是焦俏從中破壞。而且……
拜託!與任十美訂親的人是我,要說誰介入,也是你吧!幹麼弄得一副我是壞人姻緣的狐狸精似的?焦俏心裡腹誹著,卻也懶得理會這種被愛情衝昏頭的瘋子。
看惜春只是抿著唇,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也不回話,任十美沒耐性哄她。若換成是焦俏,讓他扮小狗汪汪兩聲逗她笑,他就千百個願意了。
至於惜春,他對她沒心思,她想玩沉默,自己去玩吧!
他加快幾步上前,伸手朝焦俏一捉,終於牽到日思夜想的柔荑。他們的手掌心都有常年練劍磨出來的薄繭,互相廝磨,讓兩人身心酥麻,臉龐暈滿了紅霞。
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