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神色冷了下來,咬牙道:“好,咱們就先按兵不動。我倒要瞧瞧她們又會玩什麼花樣。”
……
太妃離去後,如情幾乎快虛脫,周媽媽連忙扶了她躺在床上,“王妃,大功告成了,太妃應該是相信了吧。”
如情微微點頭,“大家都沒露出破綻吧?”
沉香幾人紛紛搖頭,如情又對周媽媽道:“何媽媽弄過麝香,估計手上還沾有這東西,媽媽還是去提醒她,早些拿皂角仔細洗了吧,衣服也給燒了,不要留任何痕跡。”
周媽媽點頭,“這個自然,真要論嫁禍害人,何媽媽比咱們老練多了。王妃但請放心,不會被捉到把柄的。”緊接著,她又輕聲問:“王妃真的篤定,楊家還會有所行動?”
如情冷笑道:“我有了身孕,無法侍候王爺,那幾個姨娘已經在蠢蠢欲動了,再來,三姐姐寫的信媽媽又不是沒瞧到,人家為了側妃這個位置,可謂是機關算盡,如今聞得我胎兒不穩,有滑胎症狀,肯定會趕著行最後一招。”她瞅著何媽媽,冷笑一聲,“她篤定我身卑位輕,只要太皇太后下了旨,我是不會敢再阻攔了。”
周媽媽厭惡至極,“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種不要臉之人。為了給王爺做小,甚至連這些下作心思都想得出來。”
這時候。於冬多外頭進來,“王妃,慶安公主來了。”
周媽媽一臉厭惡,“估計是聽到風聲了,特意來瞧王妃是否真有滑胎之像。”
如情冷笑一聲,“來的正好,若真要一網打盡她們,可少不得此人從中牽線。”然後吩咐沉香,“去把她送的南珠給我找來。”
周媽媽大驚,“王妃,那串珠也浸了大量麝香,王妃最好還是慎用。”
如情道:“不礙事的,何媽媽說絲線上的麝香,還起不了大作用。”戴個一時半刻也不會有大問題的。
慶安公主進入屋子裡,便發現如情躺在床上,一臉茫然狀,昔日粉嫩嬌好的面容變得憔悴不已,甚至連眼睛下方都起了青影,尤其如情身邊的下人一副如臨大敵之狀,心裡無比快慰,面上卻作出關心狀,上前與如情虛寒問暖一番。
如情虛弱地抬起手來,聲音輕微,“妹妹來了?真不好意思,這身子不爭氣,無法招待妹妹了。”然後吩咐沉香,“還不給公主倒茶去?”
慶安公主連連擺手,“嫂子不必客氣,身子不爽就別呈能了。快躺下,快躺下。”然後很自然地坐到床前,握著如情的手,發現她手上戴的串珠,道:“嫂子的手生得真漂亮,戴上這串珠還真好看。”
如情不好意思笑了笑:“這南珠還是妹妹送的,我也著實喜歡。”
慶安公主笑得很是和氣,“嫂子若喜歡,我那兒還好幾串沒戴過的,全是太后她老人家賞賜的,都送你。”
如情苦澀一笑,“妹妹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如今正按太醫的吩咐臥床保胎,這些頭面首飾也只能痛忍割捨了。”
慶安公主一臉關心,“前些日子不還好端端的嗎?”
如情語氣不無擔憂,“太醫說我有滑胎之像,這幾日還見了紅,這孩子不知能否保得住。”
周媽媽連忙安撫道:“王妃莫要擔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只要按著太醫的囑咐,好生保胎,應該沒事的。”
如情點頭,但臉上仍有著無法遮掩的驚惶之狀,慶安公主放軟語氣,又安慰瞭如情:“嫂子不必擔心,那陳太醫醫術高明,尤其擅長專精婦嬰,相信有他的照料,嫂子不會有事的。”
如情悽楚地點頭,“承妹妹吉言,但願如此吧。”她拿了粉紅色綃巾繡臘梅帕子試了眼角,不無淒涼地道:“不瞞妹妹,我本是高嫁,若能生個一兒半女那還好些,若這孩子真沒了,我這個王妃也是如覆薄冰。母妃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