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大喊,用短銃對著那個土著民戶,那人聞聲看來,竟然沒有一絲害怕,他只是一個農民,或許根本不知道劉民有拿著什麼,反而滿臉猙獰的吼道:“你們這些文登人、遼人,要搶咱們的地,讓我一家妻兒老小餓死,老子跟你們拼了。”他身後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兩人拿著個棍子,也在尖聲叫罵。
劉民有連忙道:“不是那樣的,你們聽我。。。”
那登州土著吼完猛地舉起鋤頭,對準地上的屯戶砸去。
劉民有心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這個人多半便是被鼓動的佃戶,他以為文登營是要來欺壓他們的,只是一時被人矇蔽。但地上的文登屯戶更是無辜,鋤頭從那人背後揚起,劃出一道弧形,轉眼便會砸到地上的屯戶,劉民有的手指下意識的扣動了板鉤。
一聲清脆的鳴響,白煙中那土著民戶重重往後摔倒。這一聲轟鳴嚇住了附近的雙方農夫,他們紛紛各自退開幾步,往這邊看來。那土著民戶的老婆和小孩也嚇呆了,等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撲上去抱著民戶屍體痛哭。
劉民有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心中有無數的話,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地上的母子間或抬頭看向劉民有時,眼中滿是深刻的怨毒。(未完待續。)
第二十一章 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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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二號福船緩緩停在水城內碼頭,陳新慢悠悠的走下跳板,在碼頭上稍稍伸展了一下手腳。附近碼頭上正有一隊民夫要去旅順,這一批是去年濟南來的災民,他們大多都不認識陳新。他們在碼頭搬運糧草,對著這邊下船的衛隊好奇的張望。
靠近振揚門的碼頭則在運送馬匹,是給騎馬步兵部用的,目前要確保旅順的糧草,估計要到五月才能運完,在這之前那個騎馬步兵千總部只能輪番用馬。
陳新順道先去拜訪了呂直,跟他商量了壟斷遼海貿易之事,呂直一聽大有興趣,如此既能控制軍需流入遼東,又能大家發財。他也知道肯定有王廷試一份,不過他不會去詢問此事,這事就是靠陳新作中間人,把登州官場主要的人串聯起來,然後大家一起分錢,呂直是絕對不會跟王廷試當面說起的。
呂直這邊是老搭檔,兩人直來直去,很快就談妥意向,具體的細節還要待陳新拜訪過王廷試再說。
陳新出門又直奔巡撫官衙,王廷試人卻不在,只得慢悠悠的騎馬回到東校場。
此事文登系統的人已經得知他回來,副總兵府裡等著一大群人,黃思德一看陳新營門出現,立即搶先小跑著過來,低聲對陳新說起爭地的事情。
陳新邊走聽邊,不時的微微點頭,黃思德把大致經過說完,又道:“大人,劉先生那日是在場的。也都盡力了,只是方法稍稍不妥。累得咱們的屯戶死了十一個。受傷的上百,那日戰兵趕到時。劉先生只讓他們驅趕了那些民戶,懲戒過於輕微。於咱們的屯田大計頗為不妙。如今不光是安香保,登州四野都蠢蠢欲動,咱們已經安置的五個屯堡前,也有人敢來叫罵。”
陳新神色如常,輕輕揮揮手打斷他,“開會再說。”
兩人走到照壁前,陳新一眼就看到面色灰敗的劉民有,不由哈哈一笑。拍拍他肩膀大聲道:“民有不愧是咱們文登營的劉先生,敢拿槍去抓人,又救了咱們一名屯戶,大漲了我文登營的威風。”
劉民有微微拱拱手沒有說話,陳新呵呵笑道:“本官知道民有早有全盤打算,只是不便說出。”他對周圍人吩咐道,“你們都跟王碼夫去會議室等候,我先聽聽劉先生的策略。”
王碼夫這個副官立即幹練的讓衛兵去安排場地,其他議論紛紛的軍官和民政官員都安靜下來。感覺陳新回來便有了定心丸,跟著王碼夫去了會議室。
陳新領著無精打采的劉民有回了自己的屋子,身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