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江一寒,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雖然此刻她就在自己身邊,還這麼溫柔的照顧著自己,但是,他還能指望他們之間還可能有更近一步的關係嗎?
別傻了。
見白元修醒了,江一寒停下了手裡的工作,坦坦蕩蕩的看著他:“白元修,我想跟你談談。”
“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了,你走吧。”
白元修似乎並不打算跟她多說話。
可是,江一寒是那麼好打發的嗎?他讓她走她就走?呵呵,不可能。
江一寒擺正了他的臉,盯著他:“我說了要跟你談談,你就必須跟我談談,知道嗎?”
她一副十足女王的姿態,白元修無語:“我是病人,病人好嗎?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病人?”
“我不能。”
江一寒霸道的回。
白元修妥協,忍不住笑了,也許長久以來,他喜歡的就是江一寒身上這股子女王的氣勢吧。
他專注的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你想談點什麼?”
江一寒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白元修,我們之間不可以更近一步,但卻可以永遠保持這種距離,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但並不是不可以有交集的,你明白嗎?”
“總之,你就是不肯離開臧雨諾,對吧?”
白元修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愛情這東西,真的不是可以任由自己控制的,他忽然也有些釋懷,如果自己不能放棄了對江一寒的愛,那麼,又如何能
要求她不愛臧雨諾呢?
這麼想著,白元修忽然笑了:“我過段時間可能要結婚了,到時候,紅包不能少啊。”
江一寒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著說:“你想要多大的紅包?五毛夠嗎?”
白元修翻白眼:“臧雨諾是不給你錢花還是虐待你了?要是你不想要他了,提前跟我打聲招呼,我還是比臧雨諾大方的,我出一塊。”
江一寒拍他。
很久都沒有這麼笑過,鬧過,白元修開懷的跟江一寒這麼鬧著,忽然覺得,也許人生從不完美,也算是一種美吧。
下個月,白家給自己安排的媳婦就要過門,他倒是輕鬆了起來,娶不到最愛的女人,娶誰不一樣呢?
山頂的風很大,吹的廟宇上的風鈴呼呼作響,蘇染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才走進了那裡。
她沒有想到,向晚會約著自己在這裡見面,也更加沒有想到,她會穿著一身素白的衣服,靜靜的站在廟宇門前迎接她。
隔著容銘遠,蘇染忽然不知道該如何跟向晚開口,倒是向晚見她上來,說了一聲:“來了啊,進來吧。”
蘇染答應了一聲,跟在向晚身後進去。
向恆和蘇沫的牌位前放了一束鮮花,死者為大,他們祭拜了一下之後,還是出去了,並沒有打擾他們的寧靜。
山頂的視線很開闊,可以看到遠處的城市的縮影,還有榕城連綿起伏的山巒。
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向晚面無表情的看著蘇染:“說吧,找我什麼事?”
蘇染抿了一下唇,她似乎並不想跟自己多說,蘇染便也不好開口,連道謝的話都堵在喉嚨沒法出去。
“謝謝。”
兩個字,勉強說了出來。
向晚轉過頭,並不看她:“不用謝,我們是同學,我只是不想讓你死在莫千語的手下。”
她跟她之間,其實並沒有多大的糾葛吧,蘇染從包裡掏出了那兩份資料,遞到了向晚面前:“向晚,這是銘遠讓我拿給你的,你可能需要,還有,你哥哥的事情,我也想跟你談談。”
向晚瞥了一眼蘇染手中的東西,她知道,這些是她追查了很久的,關於那兩個黑道上的組織的資訊,有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