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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娘娘不必跪拜謝恩。”

“臣妾接旨。”

“奉天承運,六月初二惠昭媛封莊賢妃詔:朕惟五典慎徽、媯汭重嬪虞之化。二南正始、關雎資佐姒之賢。遐稽歷代之彝章。式進宸闈之位序。諮爾昭媛沈氏。毓生名閥。協輔中閨。溫惠宅心。端良著德。凜芳規於圖史、夙夜維勤。表懿範於珩璜、言容有度。茲仰承皇太后慈諭、以冊寶、進封爾為莊賢妃。爾其光昭內則、用迓景福於方來。益慎婦儀、茂衍鴻庥於有永。欽哉。”1

畢,寒灃將聖旨交給如花,讓如花送去沈嘉玥那兒,沈嘉玥看了看冊文,臉上歡喜,“有勞公公來傳旨。”示意如花賞寒灃。

如花已然準備好了,將荷包遞於寒灃,寒灃殷勤收下,嘴裡還不停道著喜,吉利話兒像不要錢似的從嘴裡蹦出來,逗得如花等人連連稱笑。

寒灃似乎想起什麼,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錦盒遞給如花,稱:“娘娘,這是皇上命奴才送來的,說是給娘娘的小物件兒,讓娘娘務必收下。”

如花又謝過寒灃,繞過繡破圖風,遞給沈嘉玥,沈嘉玥並未瞧,只道:“有勞公公。”

寒灃又客氣的說了幾句,打躬作揖一番告退。沈嘉玥又讓如花賞賜了宮人,接受了宮人們的道喜後,讓她們下去,只留如花、錦織和紫蘇三人。

沈嘉玥看了她們一眼,從首飾盒中取出三塊尚好的和田玉佩,正面刻著花鳥蟲魚,背面刻著她們的本名,賞給她們,她們連連謝恩,沈嘉玥又讓如花將兩塊更好的玉佩送去尚宮局給原來的如菊和如梅,錦織則下去準備膳食,紫蘇陪著沈嘉玥。

沈嘉玥看見床頭邊一個紫檀木刻菊花的小錦盒,這便是方才寒灃送來的,想起方才的話,小物件兒,輕呵一聲,一邊慢慢開啟一邊嘟喃:“小物件兒,指不定誰都有呢。”

一枚精緻的同心結,千絲萬縷紅線結成同心形,底下串著一塊羊脂玉,羊脂玉上刻著同心二字,撫上去油潤細膩,‘色如截脂’般淨白,‘常如肥物所染’般光澤,既不張揚也不豔麗,更不耀眼,白璧無瑕中透著一絲安謐與溫柔,又散著一股美中神秘之魅力,取出來,長而密的流蘇垂落下來,襯著翠色絲被,甚有紅花綠葉之配。錦盒裡還有一張彩箋,寫著四字:鴻案相莊,清楚清楚、端端正正的四字,比之之前的筆跡,不同了些,卻還是能瞧出乃皇上親筆。

沈嘉玥心中一酸,淚水像斷了線似的不斷湧出眼眶,嚇得紫蘇不知所措,連連寬慰,“娘娘,怎麼了?月子裡可不能流淚,會做下病的。”又接了一句,“娘娘您究竟怎麼了?”心裡直犯嘀咕,方才還好好的呢,這會子怎的難過了,莫非是方才的錦盒?

沈嘉玥聽後取了床邊的帕子擦拭,眼睛微微紅腫,笑著說:“沒事兒,一時感觸。”又揮了揮手讓她下去,心中百感交集卻無法訴說。

以為方才是眼花,並不信皇上會寫這四字,又低頭取出彩箋,細細看後果真是四字,她自然明白這四字的含義,只是她卻有些不信。這樣的字用在我們之間真的合適麼?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呀,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皇上與莊賢妃這樣冰冷的位分稱呼,有的只是一條無法越過又不想越過的鴻溝,心都死了,你再來說這些又何為?

驀然浮出從前一幕又一幕,心不由抽痛,握在手中的同心結無比燙手,不知是該遠遠扔棄還是該緊緊握在手中,而這份感情呢?或許他只是心血來潮而已…又或許是真的…該緊緊握住還是扔棄?不知道…亦無法回答。

如花剛從尚宮局回來,那些宮人一口一個姑姑喚著她,搶著巴結妱悅殿,不免臉上欣喜,妱悅殿亦有這樣的時候,從前想都未想過,如今時隔幾年便大不相同,入殿見沈嘉玥神色不好,眼眶微紅,慌張問道:“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兒的誰招您了?”見她緊握什麼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