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女人?”
黑將忽的被說中心事,雙頰一紅,不自在地低下頭來,那加戲謔一笑,揶揄道:“想誰呢?”
黑將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尷尬道:“侯爺莫要取笑了,屬下對女人不敢興趣!”
那加裝做憂心的樣子,苦著臉看著黑將:“你這麼說該有多少女人碎了心啊!再說……既然不感興趣,你去婉嫻樓幹什麼?”
黑將的臉騰的紅起來,懊惱那加將那些花柳韻事倒騰出來。
“侯爺……屬下只是不想成親!”
過了半晌他才憋出這麼一句,惹得那加大笑,船頭的椎被驚動的樣子,咕噥了一聲翻過來繼續睡,兩人看著椎的背影都將嗓音壓了下來。
“哈哈……小黑,孤就喜歡看你窘迫的樣子!”
那加對著他眨了眨眼,套在耳邊小聲問道:“那裡好不好玩,孤也想……”
“不好玩!”
沒等他說完,黑將趕緊搶白,生怕他又冒出什麼新花樣,惹得那加又是一陣悶笑,然後他的身子倒了下來,張開雙臂似要包攬天上的星辰,唇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抹去,忽而沒預期地問了一句:
“小黑,她去時的方向你還記得嗎?此刻待在這冷清的湖面,如果不看星星,我就找不到她的方向,你說,是這邊還是那邊?”
他說著揮動雙臂,漫無的指著,黑將的心慢慢往下沉,始終沉默地望向水中的倒影,不作回答。
“小黑……”那加的嗓音忽然變得悠遠,他側身靠在船沿,仔細去看黑將的眼睛。
“你喜歡她!”
黑將渾身一顫,不可思議地看向那加,見他接著說道:“你從不會去救不相干的人,你喜歡她!”
黑將沒有反駁,將頭緩緩低了下來,聽那加輕嘆一聲:“原來血緣間的吸引真的是不可抗拒的!”
他說完黑將沉寂了許久,凝神間。夜漸漸變得深邃而高遠。
“她只是救過我……”
半晌黑將輕聲地說,似要解釋卻又停頓下來,然後一隻細削的手伸過來輕輕撫摸他半邊覆蓋著鐵面的臉,那加蹲在他身邊仰頭看他,眉眼因笑容而變成彎彎的月牙:“小黑,那我將她娶來好不好?”
黑將震驚地抬頭,眼裡有波瀾越過,他看著那加顯得怪異的笑容,說不出話來。
“小黑,你的面罩戴了多久?”
“不記得了,也許……快二十年了!”
“什麼時候能取下呢?”
“……”
“等她嫁過來,可不可以取下呢……”
“……”
黑將的目光順著那加起初所指的方向探去,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不知道她可否找到了回家的路。此刻,思緒追隨著遠去的波濤,在渡口,在棧橋,在孤舟,在潮頭;原來自己也可以像個不經世事的孩子,迷離著,迷茫著,困惑著,在淡淡的感傷裡找尋著她的方向……
二、雲桑
“娘娘,聽說香霄殿的主子出事了!”
湖畔柔軟的風,從雲桑額眉間撫過;一抹翠青,在指尖悄悄地流淌,那折下的葉散發著青草灑下淡淡的餘香……
那侍女撇過臉看了看她的神色,見她只茫然地遠望便住口不再往下說。
隔了許久四周的人漸漸散了,偌大的宮殿只留下雲桑獨自臥在牙雕的睡榻上,身前一盆杜鵑枝葉盡折,悽悽散落一地。
“跟我走吧!”宿離的話猶在耳邊,就在昨夜他冒著生死闖入後宮抱著自己訴說衷懷,原來隔了這麼多年他仍然愛他,愛的那麼卑微與無奈。
是啊,連城已經回來了,看著幽蘭的下場,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
“雲桑,你不明白,當年的孩子是他親手殺的,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