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票子,若真是兩千一張的,怎麼著也有個兩三萬了,想她掌持著將軍府還有盧俊的一些家底,家裡的金銀銅錢加上票子,摺合下來,算成銀兩,最多不過是有四萬,這宋心慈一個小小的姨娘,竟就比的上他們將軍府的身家了。
“心慈是哪來的這麼多錢?你不是同我說,說你。。。”
到這時候,盧俊是也遲覺出不對來,他一直都以為她過的不好,他同宋心慈私下來往這兩年,沒少聽她訴苦,說起長孫止如何地苛刻她,說起長孫止如何地打罵她,甚至每每將他與長孫止比較,後悔當初聽從了父母之命,錯過了同他的姻緣。
他從一開始的不耐煩,變成了同情,覺得她可憐,尤其是當她露出後悔當初的神情,他的虛榮心就會鼓漲起來,就不自覺地想要對她好。
可鬧了半天,原來什麼都是假的
盧俊憤怒之餘,只覺得手裡這一疊貴票,就像是十幾個巴掌一樣,一下一下,狠狠耍在他臉上。
到了這份上,宋心慈又成了啞巴,她低著個頭,誰都看不清她臉上是羞愧還是慌亂,那隻喜鵲也沒了氣焰,對上盧俊難以置信的眼神,懦懦地撇開了目光。
“為什麼,你為什麼哄騙我?”任是個有些骨氣的男子,發現被一個女人耍了,恐怕都要生氣,更何況是盧俊這個脾氣本就暴躁的。
想來宋心慈和喜鵲這些年是沒怎麼見過盧俊發怒,當下瞧他虎目圓凳,額頭上青筋直暴的樣子,是被嚇得手拉著手後退了兩步。
遺玉隨手將那兩隻錢囊丟在桌上,譏誚道:
“你瞪她們做什麼,是你耳根子軟,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就納悶了,就這麼一個貪慕虛榮又自私自利的女人,也能哄得你跟家裡吵架,說不得日後還要幫人家養兒子,二哥你就真不怕到時候也跟那長孫止一樣,被她帶了綠帽子,等她被別人弄大了肚子,你再瘋瘋癲癲地拎著刀追著她滿街亂砍嗎?”
瞧盧俊被氣得呼呼喘氣,胸前一起一伏,遺玉還嫌不夠,直接澆了一桶熱油上去:
“你當她真是在夫家忍辱受氣,才轉頭惦念起你的好嗎,現在你可知道了,那長孫止待她,可不比你差上一星半點,我告訴你,你是早就被人家當成傻子給盯上了,你以為這宋晴媛好端端地找上你做什麼,二哥,我今日就明白地和你說了,他們的算盤怕還是打在我身上,圖謀著要不利於我,從你這裡下手呢。”
遺玉心裡這些天一直存著氣,她對李泰發不起火,又怨不起盧俊,就只好追根究底,惱起宋心慈和她背後的指使者,若非是他們搗鬼,長孫無忌怎麼會突然失了立場,開始著手對付起李泰,李泰又怎會失了耐性,再一次把目光轉向了戰場上。
這宋心慈不是滿心以為盧俊對她餘情未了麼,遺玉今天就是要讓她看個清楚,她在盧俊眼裡,到底有幾斤幾兩
她這一番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從小一起吃苦長大的親兄妹,於盧俊來說,小妹就是他心頭的一塊軟肋,再沒什麼是比聽到有人要傷害遺玉更能惹怒他的了。
盧俊可是帶兵打仗殺過人的武夫,手上沾過鮮血無數,平日瞧著憨厚,但真發起火來,豈是兩個弱女子能抵得住的。
“說你為什麼要騙我”
盧俊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一大步走到宋心慈面前,將那疊銀票抖地唰唰作響,是快甩到了宋心慈的臉上。
白天見他還是一臉寬厚溫和的笑容,這就成了要吃人的老虎,宋心慈被嚇地不知所措,躲到了喜鵲的身後,只能用哭聲掩飾她的慌張:
是這樣,不是這樣。。。”
“不是什麼”
盧俊黝黑的臉上被氣的泛出紅色,幾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把宋心慈揪到跟前。
“虎、虎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喜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