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子,你叫人準備了送過去。”阮臨湘笑著應了,又對楚江城道:“酸兒辣女,看來阿意這胎是個男胎。”許蘭陵狠狠瞪了一眼楚江城:“愣著幹什麼?還不走?”楚江城抬腳又走,想起還沒行禮,又硬生生退回來,匆匆行了禮,逃似的跑開了。
鎮南侯府,楚夫人聽了阿意有了身孕,也是一陣喜悅:“真的?”楚江城道:“自然是真的。”又道:“只是岳父岳母生了氣看樣子不想叫阿意回來,阿爾說了,岳父說了,這孩子生下來就姓許。”楚夫人立刻反對:“不成,我孫子自然是姓楚的。”又推推兒子:“你趕緊去把阿意叫回來。”
楚江城嘆了口氣:“娘,當時叫你去你不去,如今你去了人家也未必肯叫女兒回來,阿意在家時原就是最受疼愛的,如今受了這樣的委屈,她家裡怎麼能不惱?”
楚夫人不滿道:“那天原就是她不對,我不過是說了兩句,婆婆教訓兒媳兩句有什麼不對?”楚江城道:“岳母也說了,若單是婆婆教訓兒媳,她們家沒什麼好說的,早就叫阿意過來磕頭賠不是了,可是中間還夾雜著表妹。”楚夫人道:“你表妹怎麼了?被打成這樣,阿意還有理了?”
楚江城不好直接道破錶妹的心思,便道:“您只想想,表妹來之前,阿意可曾對你有半點不恭敬,你們婆媳倆一向是和和睦睦的,您還說過,阿意雖然行為舉止不像大家閨秀,可身上那股子尊貴的氣質是最難得,怎麼表妹一來,您就覺得那尊貴的氣質變成驕縱蠻橫了呢?”
楚夫人也是深宅大院出來的,對這裡頭的彎彎繞繞自然更通透,仔細一想,道:“原先也沒什麼,只是見你表妹溫柔和善,心裡很是喜愛,後來漸漸地,你表妹幾次言語間透露出阿意對她不好,苛刻她,雖未言說,可就是那個意思,我就有些不高興。”
楚江城耐著性子分析:“阿意為什麼要苛待她?她是您的外甥女,阿意藉著她討好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苛待她,再說,您看阿意的那個脾氣,想是無緣無故苛待人的嗎?”
楚夫人自然說不是,阿意雖然心高氣傲,可掙得是一口氣,對錢財向來大方,絕不是那等為了點東西就斤斤計較的人,楚夫人這麼一想,心裡也算明白了,道:“你放心,若真是阿意受了委屈,我必會叫她出了這口氣,你先回去,找人開了庫房。拿些安胎的補品出來給阿意送過去。”楚江城笑著應了。
楚夫人去了趙姑娘那裡,阿意那天除了扇幾個耳光,也沒動什麼手,只是趙姑娘心思鬱結,又感了風寒,才會臥床不起,見了楚夫人來,趙姑娘忙起身:“姨媽來了。”
楚夫人忙按下她道:“身子還弱,別這麼多禮。”又做出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來,趙姑娘道:“姨媽怎麼了?可是有心事。”楚夫人嘆了口氣:“你表嫂回孃家。我派人去接,她倒是使性子不肯回來,這要是再鬧下去,也有礙楚家的名聲,叫人白白的看笑話。”
趙姑娘心中一喜,但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都怪我不好,我這就去給表嫂賠禮道歉,只要她願意回來。我給她做丫鬟也願意。”
楚夫人道:“說什麼傻話,她不願意回來就不要回來。我們也要不起這樣的兒媳,只等和離了,再給城兒挑好的。”趙姑娘不說話了,輕輕地應了一聲,楚夫人忽然摸了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又是這麼個溫柔的性子,你若是不嫌棄,就長長久久的留在家裡。你說好不好?”趙姑娘按下心中喜悅,羞澀道:“但憑姨媽做主。”楚夫人心中一冷,果然是這樣,她忍下心中惱怒,又吩咐了幾句,這才回去。
第二日,楚夫人就帶著楚江城上門了,阮臨湘自然是笑臉相迎。屏退了下人,楚夫人就開始賠不是了:“都怪我這個軟耳朵,聽了幾句閒話就誤會了阿意,白白的叫她受委屈,我聽城兒說才還轉過來,這不,來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