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看重你有出息,二來是對阿意很是情深,想著阿意嫁過去,縱然有些個想攀高枝的,你一心一意想著阿意也不會被迷了眼,如今看來,倒是我錯了。”
楚江城急急分辨:“我對阿意當真是一心一意,只是把表妹當做客人一樣,那日斥責阿意,也不過是覺得表妹是客人,阿意是主人,怠慢了客人總是不好的,我若有那等心思,就叫我……叫我天打雷劈。”
阮臨湘道:“你也別說喪氣話,阿意的脾氣你是清楚的,從小被她乾爹乾孃慣著,被她爹慣著,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可她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不會無緣無故的欺凌人,耍脾氣,看來你不知道,阿意早就察覺了趙姑娘的心思,防備了幾次,只是那趙姑娘是個會說話的,三言兩語就把我們阿意說成個驕奢的妒婦,阿意的委屈又跟誰說去?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娘雖是婆婆,可到底不是親孃,對阿意的好也有限,那日趙姑娘顛倒黑白,阿意怎麼會不生氣,鬧起來也在情理之中,我只是疑惑,你們怎麼寧願信一個外三路的趙姑娘的混言亂語,也不願意聽阿意解釋?你讀的書,學的辨別是非的道理,我看都還給先生了。”
楚江城聞言又是震驚又是羞愧,又是心疼,震驚表妹的心計,羞愧自己的無知,心疼阿意的委屈,一起湧上來,竟說不出話來,阮臨湘看他這樣,知道逼迫的差不多了,便放緩了語氣,道:“成親不到一年就鬧出這樣的事來,阿意還有了身孕,我自己的女兒自己心疼罷了,你孃的心思我也明白,一半是受了挑唆,一半是想殺殺阿意的威風,立立婆婆的威,這我倒沒的說,她是婆婆,阿意再怎麼委屈都是應當的,只是若存了叫那趙姑娘過門的意思,我是決計不會答應的,拼著叫我們阿意和離,一輩子不嫁人,我也是要替她掙這一口氣的,我們家你是看著的,縱然有兩個姨娘,也是宮裡賞下來的擺設,阿意向來自傲,周姨娘在時,還是她的長輩呢,她連周姨娘端的茶碗都不願意接,又怎麼會容忍一個姨娘和她共侍一夫呢?當初阿意過門,你指天對日的說以後決不納妾,如今看來,竟然都忘了。”
楚江城跪下道:“都是女婿的錯,只盼望岳母多替我說兩句好話,我當初想著阿意不過是使性子。過兩天接回去就沒事了,不成想她生了這麼大的氣,求岳母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上,勸勸阿意,我既然娶了她,就終生只她一人,絕無二心的。”
阮臨湘扶他起來道:“你放心,那也是我的外孫子,我怎麼會不心疼?那些不納妾的話原不在嘴上。在心上,不怕你笑話,當初你岳父娶我時也是說了不納妾,後來還是娶了韓家女,納了兩個妾,世上的事總不是你想怎樣就怎麼樣,總有無奈,不得已而為之的時候,若是以後。皇上看你功勞大,賞你兩個妾侍。也是不能推辭的不是?到時候阿意就算不高興,也是要好好地迎進門的不是?一家子夫妻過日子,一個進的,總要有個退的才是,你讓著我,我讓著你,這日子不就好過了?你若真心對阿意,無論納了幾個妾,心裡都是以她為先。只她一妻的,若是心裡沒她,縱然房裡乾乾淨淨的,也是兩看相厭。我說這話,不過是叫你明白,阿意不是個妒忌的,要納妾可以,可是趙姑娘。是絕對不行的。”
楚江城道:“岳母放心,我這就回去跟娘說明白,娘並未透露出叫我納趙姑娘的心思,不過是覺得當著下人被兒媳婦打了自家外甥女,臉上過不去罷了,我這就去勸勸她,再告訴她她要做祖母了。她一定高興。”
阮臨湘笑道:“趙姑娘也就罷了,阿意那天衝動。是對你娘不敬,回頭我叫她磕頭賠不是。既如此,你就先回去。”楚江城見阮臨湘不似剛才那般決然,似有和好之意,高興地應了一聲,一轉身,卻看見岳父黑著臉站在門邊,不由得腿一軟。
許蘭陵哼了一聲,也不看楚江城,對阮臨湘道:“阿意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