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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升便有多危險。如今既然選擇依附柳安然,便也開罪的別的勢力,絕不能讓旁人抓住把柄。她心裡橫了橫,打精神站起來,一手護著小腹,一手揚起,旋即利落地將巴掌落在了安畫棠的臉上。

眾人驚呼。

女子的臉是在宮中生存的顏面,安畫棠被月牙當著眾人的面,脆生響亮實打實地扇了一巴掌,整個腦子裡都已經一片空白。

月牙揣回手,向柳安然行禮:“嬪妾僭越了。安才人口無遮攔,曲解熙貴妃娘娘的意思,理應教訓。”

這便將柳安然摘了出去。

安畫棠伏在地上,一手捂住臉頰,肩膀不住顫抖。她知曉月牙這一巴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打,強忍著心中的情緒,回道:“嬪妾……知錯了。”眼神卻瞟向枕春。

枕春有意無意地笑著,“月貴人的確僭越了。”

月牙未料到枕春如此巧言擅辯,咬了咬唇,伸出手來,便對自己臉頰抬了抬。

“月貴人有身孕。”柳安然眼神一定,“不宜勞動,便坐下罷。明婕妤是名門淑媛,不必計較這些。”

眾人眼裡都看明白了,柳安然這話到底低了一頭。

少時玩耍的時候,柳安然便不擅長翻嘴皮子。與人吵嘴、爭辯,她素來是比不過枕春的刁鑽。那時樂京中的貴女中但凡有一兩個心氣傲或架子大的,欺辱了柳安然,枕春總是替她討了便宜回來。那時,二人都未曾想過會有今日這樣箭弩拔張的時候。

枕春眼睛落在了月牙的肚子上,淡淡收了回來。月牙被看得出了一層薄汗,撐身坐了回去。

……謀害子嗣這樣的事情,枕春到底是做不出來的。但不代表她不記得月牙的手段,這筆賬終究是要一分一厘都不差地討回來。

後頭便是柳安然不痛不癢的訓誡了幾句,又說除夕宴席一事轉移了諸人的注意。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各位嬪御才作鳥獸散。

枕春出了晗芳殿,登上了坐輦,蘇白才低聲勸慰了兩句:“娘娘今日這樣做……”

“略過了?”

蘇白搖頭:“不……奴婢以為娘娘做得對。月貴人與安才人的心思表露無遺,咱們娘娘才要時時刻刻讓她們知曉,絳河殿也不是任由算計的。”

枕春垂頭看著衣裙上蓋著的狐裘:“一個是我同姓姊妹的人,一個是我親如姊妹的人。我心裡不好受。如今再說什麼,也不過是捻酸吃醋的鬥嘴,沒意思極了。”

蘇白上前,替枕春將狐裘攏好,取下她頭上略歪的一隻金釵貫正:“娘娘,這裡是後宮。”

枕春抬頭看看陰霾的天空:“是……這裡是後宮。”她嘆息著,“機關算盡、勾心鬥角的後宮。往前是我太放縱,沉溺於人生的得過且過。只是如今同她站在對立的兩個面兒上,我也很難忘記,她曾是我親親熱熱喚的柳姐姐。我對旁的人可以算計,到底對她總覺得難過。你瞧,天色變了。”

蘇白隨著枕春的眼光,朝著宮牆盡頭看去。

看見紅牆下頭一個碧色衣裳的小宮娥正奮力朝這頭跑來。

“櫻桃?”蘇白上前一看,果然是她。

櫻桃跑得大汗涔涔,急匆匆地對枕春道:“娘娘,出事兒了!”

“怎麼?”枕春傾身向前靠了靠。

櫻桃喘喘氣兒,低聲說著:“此事是小豆子才打聽來的,奴婢想著事出緊急,來與娘娘通報。”她抹了抹汗,“說前朝出了一件兒大事,居住在新賜並肩王府的王爺昨夜遭了行刺。十餘個穿南蠻衣裳的刺客潛入並肩王府,王爺手刃了九個,據說被最後一個以暗器穿透了心脈,如今傷了根本。”

枕春打量櫻桃一眼,想起那日遇見蜀王,便是櫻桃在一旁守著的。櫻桃定是以為安家與蜀王是一派的,才如此急匆匆的前來稟告……倒是很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