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已經砸到了他的腿邊。
熱水瓶的內膽的爆破聲令整個走廊都瞬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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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仲驍從酒樓出來,中午喝了半瓶白酒,太陽穴隱隱脹痛,他用手指揉了揉,拿出鑰匙給轎車解鎖。
手機一陣嗡鳴,有電話進來。
他後仰著頭,靠在駕駛位的座位上,閤眼假寐,直到鈴聲響過一分鐘,他才從褲兜裡拿出來。
“喂?”鬱仲驍沒有看來電,直接接了。
電話那頭沒有說話,只是很輕的呼吸聲,他蹙眉:“說話。”
“小姨父,是我。”
女孩軟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內,還帶著些顫抖,鬱仲驍坐起了身,聲音也下意識放低:“怎麼了?”
“我剛才不小心打傷人,他們報了警說要抓我去派出所問話。”她強忍的情緒崩塌,滿是害怕跟不安:“小姨父,我這樣子是不是要坐牢?”
 ;。。。 ; ; 我們已經分手了……
這句話不僅僅是辯解,還摻雜了她強烈的個人情緒,委屈不經意地流露出來。
話音落下,沉默逐漸在病房裡蔓延。
葉和歡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在眼角處投下剪影,手指甲被她摳的歪歪扭扭,腹部傷口的疼痛和嚴輿帶給她的意外,兩者累加,她好不容易明朗的心情又開始轉陰,然後聽到了打火機點燃時清晰的‘啪嗒’聲。
她側過頭看到鬱仲驍點了根菸,他也剛好抬頭看著她:“我可以抽菸嗎?鈐”
“……”
葉和歡沒反對,心說你都點了,要真在意我的想法,點菸前就該詢問我,現在這樣倒更像是通知洽。
鬱仲驍坐在那靜靜地吐出一口煙,目光卻一直定在她的身上,平和但深邃的眼神,不銳利,似乎在組織語言,這態勢像教導主任要對問題學生進行訓話,葉和歡不敢吱聲,突然後悔跟他提及搞物件這事。
在中國,大部分家長不贊同孩子在上學時戀愛,哪怕是成年後,未婚同居更是罪大惡極的醜事。
果然,過了半晌,鬱仲驍開口,第一句就是——“你跟他在哪兒認識的?”
“溫哥華,他是我的……學長。”
“同所學校的?”
葉和歡剛想點頭說‘是’,對上鬱仲驍像是能洞悉她那點心思的黑眸,到嘴邊的話變成了——“不是。”
他的手指夾著煙,動作隨性,菸灰越來越長……
“你們認識多久了?”他又問。
“三年零兩個月七天。”
葉和歡從來沒這麼誠實過,人家問什麼,她就答什麼,只是自己的初戀被解剖在陽光底下,整個人都感到不自在。
“昨天,我在機場看到你跟一箇中年女人離開,是你前男友的媽媽?”
一個‘前’字清晰明確地定位了嚴輿現在的角色。
葉和歡驚訝地看向鬱仲驍,她怎麼沒瞧見他,鬱仲驍掐熄了香菸:“我站在角落,你沒看到我正常。”
她‘哦’了聲,隨後又試探地問:“小姨父,你也是昨天來雲南的嗎?”
但他那天給外公打電話時明明說已經在登機了……
鬱仲驍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去接人。”
“……”
葉和歡又低下頭,剛才她臉上那一瞬的八卦彷彿只是錯覺,她聽到鬱仲驍突然正式的口吻:“你現在年紀還小,還是要以學業為主,多交些朋友是好事,但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我知道國外環境跟大陸有很大的差別,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