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笙剛問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拍拍自己的嘴,嬉皮笑臉:“你看我,小姐有令,馬上就幫您去取!”
下午一點多,鬱仲驍請的看護就來了,是一位四十幾歲的大嬸,本地人。
秦壽笙見有人來照顧葉和歡,這才放心地去葉和歡居住的酒店幫她取行李箱。
……
葉和歡用mp3聽歌,塞著耳機,病房門被篤篤叩響,看護過去開門,瞧見門外站了個漂亮的女人。
“你找誰?”護工問。
葉和歡抬眼望過去,看見章凝寧時,閉上眼對護工說:“梁阿姨,我要休息了。”
護工要關門,章凝寧抬手按住,看著葉和歡:“葉小姐,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吧。”
“談什麼?”葉和歡睜眼,語氣慵懶。
護工帶上門退出去。
章凝寧看了看懸掛在床尾的病人資料卡,又居高臨下地望著床上病懨懨的葉和歡,語氣平靜道:“昨天那條簡訊是我發的。”
葉和歡沒詫異,只是靜靜地回視著她。
章凝寧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淡笑:“看來你自己也猜到了,不過我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麼錯。”
“我以前因為太多顧忌傷害了阿輿,我很感激你在他最無助的時候陪著他,帶給他那麼多的快樂,我們選擇在一起,最愧對的就是你,阿輿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這件事,但有時候長痛不如短痛,所以我擅自替他做了這個決定。”
“我已經快二十六歲,經歷了一次婚變,玩不起愛情的賭局,而你只有十八歲,人生還有無限的可能,也會遇到無數個嚴輿——你做什麼?!”
章凝寧突然一聲驚呼,伴隨著‘哐當’一聲,盛著熱開水的搪瓷杯砸在她的身上。
那件昂貴的水貂大衣溼了一大塊。
就連章凝寧的左手背也被燙紅,她忍著痛,皺眉看向葉和歡,後者撇著嘴角,不以為然:“怎麼沒砸到臉,真可惜。”
“你——”
“你什麼你,要擱在國外,你未經主人同意,擅闖進來,我完全可以拿槍斃了你。”
章凝寧沒想到她這麼蠻不講理,一張臉紅白交加,捂著自己的手背:“現在看來,阿輿跟你分手是對的。”
“我也同情嚴輿,下半輩子都要落到你這裝模作樣的老巫婆手裡。”葉和歡反唇相譏。
房門突然開了,章凝寧回頭,神情驚訝:“阿輿,你怎麼過來了?”
嚴輿自然也看到了她全身的狼狽,尤其是她快燙出水泡的手,眉頭緊鎖,看向躺在床上一臉驕縱的葉和歡,她沒有一點認錯的自覺,嘴邊還噙著譏嘲的玩味,他壓低了聲線:“和歡,你有事跟我說,沒必要找凝寧的麻煩。”
“我找她的麻煩?”冷冷的笑綻放在葉和歡那張稚嫩的臉上格外刺眼:“這好像是我的房間吧?也不知道擅闖者是誰呢……”
嚴輿感覺眼前的女孩很陌生,沒有粘著自己時甜美的笑容,看著他時眼中沒了羞赧的情意。
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令他感到不適然。
葉和歡直直地望進他的眼中:“要是包公都像你這樣,估計不止六月飛雪,一年十二個月天天大雪不斷了。”
“阿輿,我只是……”章凝寧急著解釋。
“我知道。”嚴輿牽過她的手,沒有再去看葉和歡,低聲道:“我們走吧,讓護士去處理一下傷口。”
章凝寧點點頭,抬眸看他,眉目間含情脈脈。
葉和歡望著在自己面前眉來眼去的兩人,憤怒已經遠遠超過了傷心難受,在嚴輿帶著章凝寧出門之前,她輕輕地喊了他一聲:“阿輿。”
嚴輿聞聲回頭,迎接他的是一顆大大的蘋果,當章凝寧的驚叫聲響起時,一個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