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絲忐忑與畏懼。
這種表情很不常見,就好比一個人正要去做一件他期待已久、卻沒有太大把握的事情。然而這種可以“去實施”的喜悅卻超越了“沒把握”而帶來的惶恐。以至於……
他看到肖恆的眼角有些微微發顫。
那人在強迫自己不要瞪大眼睛。而是將眼睛微微眯起來了。
什麼原因?
李真已經花了二十分鐘的時間來思量,但沒有理出頭緒。
照理來說這人對於自己的態度應該是抗拒——第一次他就派了人來對自己說,希望自己離開這裡,隨便到哪裡去。
但那時候的舉動與現在——隔了兩天之後形成鮮明對比。他在看到自己之後竟然是那種表情……如果這勉強算得上是對自己“感興趣”的話。第一天那些話又算是什麼意思?
他又微微側頭。透過蒙蒙的白氣看了肖恆一眼。但對方已經身處車內了。
時間還很早。眼下只不過七點鐘而已。
但三個人已經吃完了飯,並且喝了一壺茶。
門口的小籠包已經蒸好,而老闆坐在更靠後的一張桌子上。不安地看著門口這桌人。
李真看了看那些包子,便去問老闆:“平時這時候該來人了吧?”
老闆忙不迭地點頭應了。
那麼……就是封路了?
李真抬起頭。
早上七點鐘,太陽已經升得高高,空氣變得有些乾燥。
一陣微風掠了過來……
李真站起身,閉上眼睛,側耳聽了一會兒。
隨後他微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龐飛鴻,你們兩個去裡面,去廚房裡,把門關上。”
他的語氣變得肅然,又透著森然的寒意。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兩個人一愣,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然後聽到李真冷冷一笑:“肖恆的膽子比我想得要大。”
他走出門去,站在門口的臺階上,手指撫了撫那支朗基努斯之槍:“他連人都不想做了。”
“他連人都不想做了”。這句話說得有些沒頭沒腦。但下一刻**與龐飛鴻幾乎同時張大了嘴,瞪圓眼睛看向遠處軍車裡的肖恆。
龐飛鴻來自呂宋,那裡聽到的訊息比內陸要多些。而**依舊心屬特務府,同樣沒有忘記他們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於是在這一刻兩人同時意識到……
李真說的是,肖恆在某種意義上,似乎已經不屬於人類了。
類種?異種?!
他們兩個人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個“肖將軍”,頭腦當中的記憶在極其有限的時間裡如閃電一般快進、回放,試圖從印象裡找出任何的異常之處。
但最終一切記憶都不那麼真切,兩個人還是一頭霧水。
直到李真再一次低喝:“進去!”
兩個人才在略一猶豫之後往後廚跑去。
而李真盯著軍車裡的肖恆,伸手拉下門口的捲簾門,然後厲喝道:“給我出來!”
兩秒鐘之後,肖恆開啟門,站起身。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副官似乎也想要跟出來——他的臉上因為李真那相當無禮的一句話而流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怒氣。但他僅僅只探了一個頭,肖恆就隨手將他按了回去。
於是越野車的風擋玻璃上頓時濺起一片紅紅白白的血沫。
不過之後的幾輛車裡,也有人站了出來。但這些人面無表情,異常平靜。就好像泥胎木偶一般盯著李真看。眼眸中目光閃爍。
肖恆冷笑:“現在可以好好談了麼?”
李真抬起手中的槍,朝他一指:“你是門徒?”
對方咧嘴一笑:“是。”
於是李真皺起眉頭。起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