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覺得,為了一本書就看著我喜歡的作者倒黴太無情……還真糾結。”。
我拍拍她的肩,也不安慰。人糾結的事情越小越無謂,其實她就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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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時候,我終於帶著阿蓴回到宗派。
雖然下去了五六年,對這裡的人來說其實不過昨日。我一路小心翼翼地扶著阿蓴的腰,生怕她不留神跌跤了,倒引得人人注目。
阿蓴瞧著那一面像鏡子一樣能映出人面的瀑布,忽而說:“我覺得從十八歲之後,就是雍正十年開始,好像就沒有變過,是我的錯覺嗎?”。
我說:“不是——那年我偷偷給你吃了洗髓丹,後來又結了同命陣。我都沒變,你怎麼會變。”
阿蓴大怒:“難怪這麼多年一厘米都沒長高!你這人,不會等到我二十歲不能再長的時候再給我吃那玩意兒?”。
我苦笑道:“你都一米六七了,也不會長了。現在這樣挺好的,真的。沒發現嗎,你穿上花盆底和父皇一樣高——要不是我自己夠高,都不敢讓你穿花盆底站旁邊,那東西簡直比高跟鞋還可怕。”
她餘怒未消:“我比你矮大半個頭……想想其實我還有可能再長高的啊,真可氣。”
我牽著她的手悠悠然往前走,依舊對著大羅天境的侍女含笑點頭,阿蓴和她互相見過了,贈給她一隻幻境八音盒,開啟能憑空放出幻境。她淺淺微笑著說:“掌教等著你們呢。”那笑容薄得像紙一樣,一戳即破。
我牽著阿蓴的手,數十步就邁過了虛境,步入實境——看來也不是我的錯覺,下界幾年,我確實有所提升。
天空是明淨的藍,遠處有著河水淙淙流動的聲音,輕靈悅耳,空中紅的是太陽,藍的是月亮,竟然是日月當空的奇幻景色。細細聆聽,彷彿可以聽到鳥兒歌唱,春草生長,這一次師父布的幻景,竟是前所未見的生機勃勃。
師父藍裳白衣,翩然灑脫,凌空踏雲而來,霧氣在他的臉側,散了又聚,聚了還散,看著,竟像是他冰雪容色染上了柔和一樣。
阿蓴跟著我行禮,他眉目不動,說:“站著罷。”意思是不用跪了。
“弘暉。”師父的聲音像玉石一樣清脆悅耳,而無感情,“明蓴。”。
阿蓴緊張地看我,我微笑,恭敬地說:“師父,不肖弟子弘暉,同妻子明蓴回來拜見您,師父一向可好?”。
師父的聲音彷彿經過時光的洗練,清透而無感情:“我好得很。此次下界,你修為提升不少,看來紅塵修心,著實可取。”。
他看著阿蓴,彷彿一時不知該怎麼面對徒弟的妻子,最終就拿出對博陵她們的態度:“明蓴。你很好。”。
阿蓴緊張道:“謝謝您誇獎。”。
師父噎了一下,沉默片刻說:“幾個月了?”。
阿蓴摸不清楚師父的態度,謹慎地儘量少說話:“五個月了。”。
師父想想,說:“孩子出世後,你抱過來我看看。也讓弘暉幫你參詳參詳,選一門功法,到時候我給你講授。”。
我大喜過望,趕緊下拜:“多謝師父!”。
明蓴跟著跪下:“謝謝——師父。”被師父凌空托住。
“不必多禮。先下去吧,在宗派住幾日再走。”。
我和阿蓴牽手往外走,天空中星座羅列,宗派中光芒點點,阿蓴看著這一派神仙氣象,目不轉睛。我心中略微得意,向她誇耀:“我們的府邸雖然不如師父,但也很好看……現在就去罷。”
阿蓴點頭,然後說:“師父挺溫和的啊,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我也有些不解,說:“可能師父今天心情比較好。”也可能是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