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皙,仔細的用巾布擦拭這如玉蔥的手,道:“要嘛是郝風樓,要嘛就是解公,解公嘛,實在逼得急了,少不得要壯士斷腕、金蟬脫殼,我只問你,你我為他搖旗吶喊,若是情勢萬分緊急,解公將罪責推脫你我頭上,怎麼說?”
楊榮一時愣住了:“這只是憑空妄測,怕是當不得真。”
楊士奇抿抿嘴:“本來是當不得真的,可是前幾日,恰好去都察院,聽到一個御使,得意洋洋的說起了周禮,這才明白,這萬物已成棋子,這國手亦已落座,交趾為局,人人為棋子,勉仁兄乃是俊傑,何苦供人驅策?”
說話的時候,楊士奇的目光咄咄逼人的看著楊榮。那眼眸之中,分明閃露的是嘲諷還有那麼一絲絲勃然野心。
“周禮……”楊榮反覆咀嚼著這句話,猛地,他渾身一顫,抬眸看了楊士奇一眼:“士奇這些話,可是當真?”
楊士奇道:“親耳所聞。”
楊榮吁了口氣,倒是變得淡定起來,捋須道:“承蒙指教,就不言謝了。”
楊士奇回禮:“勉仁宜早作計較才是。”
楊榮頜首點頭:“這是自然。”
旋即匆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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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蒼生為棋
郝風樓這幾日回京,倒是忙碌得很。
不少人登門造訪,自是曉得郝家這個新貴,如今又要上一層樓,此時不努力打一些交道,還等什麼時候?
原本郝風樓是很不願意與這些人打交道的,從前能躲就躲,終究這些貴族在他眼裡都是一群趨炎附勢之徒,可是卻不知是不是受了郝政的影響,郝風樓卻總算拿出了郝家男主的姿態,每日會客。
錦衣衛那兒是非去點卯不可的,欽差的差事已經交割,如今該當值的還要當值,他去了北鎮府司,北鎮府司那兒,紀綱顯得有些憔悴。
這位紀大人總算碰了個釘子,而這個釘子偏偏是他招惹不了的。
錦衣衛再厲害,終究還是外臣,他紀綱即便是都指揮使,也算是坐鎮一方、獨當一面的人物,可是終究他不是太監,他不能日夜伴駕宮中,也不能隨時傳遞訊息,這就意味著,無論任何事,人家都會比他快一步。
這一步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實則卻是關係重大,紀綱感覺自己坐冷板凳了。
而接下來更可怕的是,東廠突然來了詔獄,直接傳了天子口諭,放了幾個名士,這還不算,甚至直接尋覓了幾個錦衣衛直接帶走。
這幾個錦衣衛再也沒有了蹤影,有同知親自過問,得出的結果卻是這是天子的意思,至於這幾個人是死是活,就只有天知道了。
等到紀綱親自過問了此事,才知曉了問題的嚴重。原來是這幾個人‘擅作主張’,居然以建文餘孽的名義拿了幾個名士,當聽到這個。紀綱的臉色就變了。
紀綱只這一問,立即就明白他被人坑了,這幾個錦衣衛一定是受了王安的收買,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事,錦衣衛前幾日四處拿人,以至詔獄人滿為患,這是紀綱的命令沒有錯。下頭的錦衣衛拿了人直接去詔獄過審。這也沒錯,由於拿的人多,所以經歷司那邊核實得並不嚴格。反正上頭有交代,總要殺雞嚇猴。
於是乎,打著建文餘孽的幌子將人丟進去,王安在御前隨口說上幾句。天子自然而然免不了要動怒。
至於那幾個被東廠‘拿’去的錦衣衛到底是已經被滅了口還是別有安置。紀綱就不清楚了。眼下他是有理說不清,百口莫辯,只能吃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