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小解,與他擦肩而過而已,你休要胡言。”
朱棣冷冷的看了朱盤烒一眼,道:“你要爭辯,到時朕自然讓你爭辯得夠,現在,住嘴!”
朱棣的心情很壞,一點都沒有給朱盤烒面子。
朱盤烒的臉色脹紅,攝於朱棣的君威,不得不乖乖住嘴。
朱棣繼續問道:“還有一個人,是誰?”
朱才道:“漢王殿下……”
朱高煦臉色一變,想要辯駁,可是有了朱盤烒的前車之鑑,卻是住口。
朱才話音剛落,又有一個大臣站出來,正是應天府府尹,道:“陛下,微臣這邊也問了話,有個宮人也瞧見了漢王殿下,不過……漢王殿下只是舉著酒盞去和安南世子閒聊了片刻,並沒有人看到漢王殿下換了杯子,自然……漢王殿下斷不可能行此悖逆之事,微臣願用人頭作保。”
表面上是人頭作保,一副完全信任漢王的姿態,可是話裡話外卻是坐死了漢王最有機會。
朱棣的臉色更冷,側目看了漢王一眼,目光落在刑部尚書鄭賜的身上,道:“你怎麼說?”
三司裡頭,鄭賜算是最謹慎的,他沉吟道:“微臣在想,事情可能沒有這樣簡單,假若是真兇,豈會故意接近安南王子,弄得人盡皆知?這不是故意,引火上身?所以微臣以為,漢王殿下斷無下毒可能。”
這老傢伙雞賊得很,口裡說既然是下毒,當然不敢如此明顯,可是卻只為漢王作保,至於寧王世子,絕口不提。
朱棣的臉色愈發沉重,看向漢王朱高煦,道:“你有什麼話說?”
朱高煦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來了,其實就算是他下的毒,以他的身份,父皇也絕不可能加罪,可問題在於,一旦引起了懷疑,這個汙點就永遠洗不清,在父皇眼裡,自己豈不是成了狡詐之徒?只要這個烙印一直打在他的身上,自己就永遠不可能大用。只是要洗清自己,哪裡有這般容易?
他只是拜倒在地,道:“兒臣冤枉。”
朱棣寒著臉,心裡不禁搖頭,朱高煦勇則勇矣,卻沒有一絲智慧,頗讓他大失所望,他側目看向朱盤烒:“你呢,你方才不是有話說嗎?現在,朕給你機會自辯。”
朱盤烒正色道:“微臣也看到了郝風樓接近了安南王子,這是微臣親眼所見,陛下若是不信,微臣願意與這郝風樓對峙。”
來了……
從一開始,朱盤烒就打算把郝風樓拖下水。
本來這件事就牽涉到了兩個大明朝的重要宗親,誰知接下來又牽連到了一個錦衣衛千戶頭上。
郝風樓面沉如水,不由冷笑:“世子,你我確實有私怨,可是世子又何必非要反咬我一口?”
朱盤烒正色道:“我是親眼所見,上次在鴻臚寺的時候,分明看到你與那安南王子有說有笑,可是今日,從鴻臚寺抵達東宮之時,我與安南王子同行,安南王子曾拉扯著我說,這個千戶郝風樓一直對他抱有敵意。據聞是郝家因為封地的時候,郝風樓的父親不得不出使安南,郝風樓擔心他父親一去不回,所以巴不得大明直接大動干戈,因此才要了安南王子的性命,因為只有殺死安南王子,陛下震怒,必定強行動兵,到了那時,他的父親自然也要召回。安南王子正因為感受到了郝風樓的殺機,所以今日來的時候,郝風樓屢屢想要接近他,安南王子都冷漠以對,這些事,許多人都知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問安南國使,他也深知內情。”
呼……
誰都不曾想到,朱盤烒的條理如此清晰,而且如此剖析之下,根據大家所看到的許多事實結合,郝風樓的嫌疑還真是不小。
那安南國使面帶猶豫,似乎不想得罪郝風樓,可又不想得罪寧王世子,可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時,他才硬著頭皮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