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兒去找你。”
阮韻寒也沒生氣,“那你快點兒,注意安全。”
蘇縉意味深長,“你也是...還有,要是有人為難你,先別急著起衝突,等我來。”
阮韻寒沒當回事,“我媽都這樣了,我爸但凡還有半分人性也不該在這時候提我和宋家那個死老頭子的事兒。”
蘇縉沒接這句話,替阮韻寒拿起包,遞到她手上,“你先下去吧。”
他站在機艙裡,注視著阮韻寒的背影。
不遠處停了阮家的車,阮韻寒根本沒起疑,自然而然的把包交給司機,坐上後座。
她吩咐,“去市醫院。”
司機畢恭畢敬,“是,大小姐。”
阮家來接她的車佈置的很好,內飾都是按照阮韻寒的喜好設定的,香薰也是阮韻寒最喜歡的味道。
她一直有些提防的心微微鬆動了,原來爸爸還是在乎自己的。
她手指拂過後排絨絨的靠背坐墊,視線最終落在另一個位置上,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忍了一路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那裡放了一個八音盒,正中間是一個穿著華麗蕾絲裙的小女孩兒,在城堡正中間踮著腳。
阮韻寒下意識伸手轉動小女孩,看著她隨著音樂聲起舞。
阮正德送給過她一個一模一樣的,是她八歲的生日禮物。
那時候她在歐洲一個小國家的貴族學校上學,因為沒有父親在身邊的原因,被班裡幾個女生聯合起來排擠。
有一次一個女生帶了個八音盒來學校,頓時成了那個課間的焦點人物,一群小朋友圍著她想摸一摸。
阮韻寒也去了,意料之中的被排擠、嘲笑,最後被推倒,捱了不知輕重的幾巴掌。
她那天晚上回家後不管不顧的給阮正德發影片,向他哭訴,但她以為爸爸這次還是會和以前一樣不管不問,頂多派秘書來解決時,幾天後阮正德居然親自飛來了這個小國家。
那天是她的生日,那幾個欺負她的女孩兒被勒令退學,而這個八音盒,是阮正德從華國帶給她的禮物。
阮韻寒在心裡怔怔的想,或許...自己那天從阮家一走了之真的錯了,聽說爸爸這段時間很不好過,自己大概應該做點什麼?
但是爸爸應該很傷心吧?他還願意聽自己解釋嗎?自己又該解釋什麼?自己到底錯了還是沒錯?
前幾天自己還打了爸爸派來接自己的人。
她從紛亂的思緒裡抽離,把目光投向窗外,忽然感覺這條路好像不對。
這是一條昏暗狹窄的林蔭道。
可市醫院在市中心,怎麼會經過這種道路?
“這是去市醫院的路嗎?”
司機神色如常,“大小姐,市區主幹道修路,我們從市郊繞一下,您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