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個道理。
紀無殤並未曾知道有人在窗外,她也曾聯想到自己會不會被人監視,但是她自己倒是想想,最初的都只有幾個臣子裝裝模樣來迎接自己,那就說明拓跋赫炎是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的,自然不會派什麼人來監視自己。更何況的是,自己就是簡單地讓紅飛和翠舞去了而已,別的嬪妃都是有這樣的權力,所以,自己這樣做並不為過,也不怕人監視。
紀無殤翻開一本醫書,然後細細觀看起來。
卻是此時從裡面傳出一聲聲的咳嗽聲來,那聲音稚嫩之極。
紀無殤立即臉色一變,趕緊地放下書本,跑進內室當中。
拓跋赫炎憑著高深的內力聽到那咳嗽聲,眸子沉了沉,這聲音,是她帶來的兒子咳嗽聲?她兒子患了病?
“乖,念郎乖,來,娘餵你吃藥。”自己真是該死,自己以為他咳嗽已經停了三天,就暫時不會咳嗽的,便沒有讓他吃治療體寒咳嗽的藥,畢竟是藥三分毒,可沒想到皇甫君安的咳嗽這病還是會復發。
“娘,好難受,念郎好難受啊!”皇甫君安奶聲奶氣地撇撇嘴,眼睛帶著委屈溜溜地看著紀無殤,紀無殤愛憐將皇甫君安抱在自己的懷中,“呼呼,娘呼呼,念郎不痛,來,吃了藥就不痛了。”她趕緊地拿過旁邊的藥,一點點地將藥喂入皇甫君安的口中,“念郎乖。”
“娘,好苦好苦的藥。”皇甫君安感覺口中的藥苦得無法嚥下,可是看著紀無殤的眼神,卻又是不得不忍了吃藥。
紀無殤心中嘆氣,自己所帶的藥材有限,而皇甫君安可是一日三餐和夜晚兩次都要吃藥,早就將去苦味的甘草和陳皮吃完,現如今沒了,自然這藥會更加苦。
“就忍忍,忍忍就好了,乖。”紀無殤看著皇甫君安,親了他的臉頰一下,“娘呼呼,念郎不痛,忍一下就好。”皇甫君安看著紀無殤眸中帶著一絲哀怨,便點頭,“嗯。”
紀無殤勉強笑了笑,然後將藥全部喂著皇甫君安吃下。
完畢,紀無殤才重新將皇甫君安調整了一個角度然後抱在自己的懷中,自己坐在床邊,輕聲道,“吃了藥,就睡一覺,睡醒來,就不會痛了,念郎乖。”
“嗯。”皇甫君安聽著紀無殤的話,倒是慢慢閉上眼睛,然後才漸漸睡下。
紀無殤看著皇甫君安,然後將他的頭髮撫了撫,他可是長得越發的像南旭琮了。紀無殤嘆了一口氣,眉間濃愁不散,她將皇甫君安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就蓋上錦被。
她呆呆地看著皇甫君安,又是失神呆愣。
拓跋赫炎眸子微沉,他注視著紀無殤剛剛哄著皇甫君安吃藥、睡下,也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這無殤公主攜子嫁給自己,倒真是天底下最特別的事情了。
念郎,呵呵,唸的是她的亡夫?拓跋赫炎可是調查過紀無殤,知道紀無殤原來是紀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因為一道聖旨嫁給當初與輪椅為伴的晉南侯府南世子,卻後來不知怎麼的,這南世子竟然是個流落出宮的四皇子,竟然認祖歸宗成了四皇子皇甫宗。後,不知因為何種原因而竟然能夠擺脫輪椅站起來。到了後面,也曾聽聞的是那皇甫宗與太子皇甫炫共同帶兵出征西域,自己那個時候也是趁機出兵西域想要爭奪一份,可惜當時自己卻是出了意外。而他們西域與大夏周朝交戰中,西域王被皇甫宗刺傷墜入懸崖,估計已死,皇甫宗不幸也戰死。再後來,就是紀無殤有子生產,卻因為兩國停戰而成為和親公主到了這裡來。
他拓跋赫炎就是知道這麼多。她紀無殤竟然是將孩子起名為念郎,這不是擺明她未曾忘記亡夫麼?看來,這無殤公主可是被逼著嫁給自己?
拓跋赫炎嘴角上揚,真是夠可笑啊!既然不喜歡,何不以死明志?
他剛剛轉身,卻是聽得一聲苦楚的喊聲,“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