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頭一窒,回頭,卻是看到紀無殤趴在皇甫君安的床邊,然後禁不住喊出聲來。
都已經到了這裡來,還念著亡夫的名字,真是!哼!拓跋赫炎立即轉身,消失在夜色當中。
紀無殤心中嘆氣,自己有時候還是挺希望南旭琮不要回來才好,若是他得知自己再嫁他人,不知道他會如何傷心!
紀無殤起身,掖好皇甫君安的錦被,然後走了出去,繼續坐在那桌子旁,認真地看著那些書籍。
所謂的洗塵宴,其實真是讓紀無殤有些反感。確切而言,這不應該是洗塵宴,因為紀無殤不是作為使者出使,而是作為無殤公主而來和親。
其實洗塵宴這樣的稱呼沒有什麼不妥,但紀無殤反感的是,來這宴席上的,有一些臣子,但現在,臣子不像臣子,像逛窯子的恩客。因為,這些所謂的臣子懷中,都有著一些舞女,有些甚至懷中抱著兩個。
而那清昭君主拓跋赫炎,一如既往戴著那黃金面具,懷中美女成雙,美女嬌嬌滴滴,聲聲酥酥入耳,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紀無殤此時穿著的是淺粉色的輕紗綢衣,那玲瓏身軀裹在下面,若是有清風拂動,更加會風華無雙。她頭上梳成凌雲髮髻,面上戴著輕紗。她此時沉下眸子,這些事情不關自己,不管,忍忍就好。只是覺得諷刺罷了!
北宮珉豪此時坐在她的隔壁席上,人謹慎之極,陰鷙雙眸狠戾,那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倒是讓那些舞女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拓跋赫炎眼神看向紀無殤,此時看著她遮住那絕世容顏,倒是讓自己都感覺到那種朦朧美。但是,美人,不過是拿來看一看而已,至於能不能為自己所用,才是最重要的。他輕輕將姿勢調整,而讓兩名美女在一邊服侍,將一些剝好的瓜果送入他的口中,他吞了一顆桂圓,然後才道,“公主遠道而來,可是辛苦了。”
“回稟王,比起王的日理萬機,無殤只不過是坐在馬車中過了山水,這倒是不苦。”紀無殤此時冷冷淡淡地說道。
拓跋赫炎黃金面具下的眸子一閃而沒的精光,這個女人,是在批判自己以日理萬機做藉口不用禮數迎接她呢!因為他現在就是懷中美人成雙,自然知道那是縱情聲色,怎麼可能讓人聯想到日理萬機去?他收斂了剛剛的戲謔味道,“看來無殤公主嘴兒真是夠甜,說得真好!”
“多謝王讚賞,無殤只是說出真話而已。”紀無殤淡淡說道。
北宮珉豪看了一眼周圍的那些大臣,此時他們聽著拓跋赫炎說話,全都停下來,倒是全都變成了一個個君子模樣。這樣的未免不讓人想起這是在做戲。
紀無殤眸子垂下,並沒有再說什麼。自己守好自己的半分就可以,不讓人欺負,自己也不去欺負人,這已經足夠。
這時候倒是一名大臣上前來,笑了笑,“聽聞無殤公主可是之前嫁過一次人了?而且,這次來和親竟然是帶著一個兒子拖油瓶?”
紀無殤聽著心中頓時火爆,是,自己是的確嫁過一次人了,但是能夠拿出來奚落自己嗎?而且什麼叫做兒子拖油瓶?那是自己和南旭琮的愛情結晶,是自己到死肯定都會護著的人!這些人,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而北宮珉豪聽著眉頭緊皺,他袖子下面的手已經握成拳頭!該死的,這些人就會拿著紀無殤的痛處去戳!
卻,紀無殤感覺到北宮珉豪的異樣,遂上前去倒是親自給北宮珉豪倒了一杯酒,然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北宮珉豪面色有些不解,眼神狐疑看著紀無殤,而眾大臣都是饒有趣味地看著紀無殤,那些女人一個個更加是帶著看戲的味道。
“的確,本公主是嫁過一次人了。”紀無殤清清冷冷的聲音響徹在這個大殿上。
頓時,所有人都驚訝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