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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林子衿正暗自遣憂,忽然身下一顫,低了頭,見程音揹著自己立在一堵白牆青瓦的牆頭之上。

“可近了些?”他問著,聲音過耳如茗香過喉。

“近了近了,月亮大了。”她抬頭微笑,心裡卻怕他累著,暗自提氣運功,剛默唸了口訣,屁股上就捱了一巴掌。

“亂動什麼?”他話音剛落,飛身而起,再定身已是在高高的屋頂。

萬籟俱靜,清風拂面。原本難畫難描的無邊夜色,被二人心中的不明情愫壓抑的更加沉謐。眼下街景朦朧,偶聞飄來的竊竊私語,彷彿真的是牛郎織女的綿綿情話。程音將她放下,在那屋脊處與她並肩,揚臉向天,似朝那對明星承諾般的:“下回七夕,咱們還見。”

“程大哥!”林子衿扭過頭來,眉頭高了又低,沒忍住讓淚珠兒滑落臉頰。

他對上她的眼睛,伸手幫她抹去,停在那血紋上,猶豫一霎,不知為何心中生出諸多如果,緩緩道:“若我不是程音,也似你這般一臉血紋,那該怎麼辦?”

她吸了吸鼻子,細細摸了自己的臉蛋,一臉認真回話:“那我便求醫問藥,幫程大哥治好了,那樣難看的臉,程大哥肯定不喜歡。”

“誰說難看了?”他將她的手拉下,似嘆息似囈語:“其實……一點也不醜。”

他瞧著她的臉,目光同那月色一般透亮,照得她晃神,迷了雙眼。突然就湧起了那樣的情緒,讓她抖了全身,撲進他懷裡,嗚咽不止。

只哭這最後一回。她偷偷念著,心裡卻痛得喘不過氣來,不敢想那訣別後的日子。

夜涼如水,月彎如鉤,紅花鎮上花香瀰漫,這確是個極好的七夕,卻又是這樣難捨難離七夕。也許就像她說的那般,相聚過後是別離,那永生相隨的故事他從未想過。於是,程音伸出的手又縮回,任她兀自流淚,抬頭再望星辰,遙想下一年的七夕,竟情不自禁湧起挽留之意,而轉念又想卻不知為何挽留。

數算廿十三年來,終於生出了些讓他想不通的事,那花香飄來捲起一陣鈴動,宛如水流濺玉,縈繞心間久久不散。

禁忌之戀

自古七夕引人嘆詠,有詞雲: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曼妙朦朧的月夜,碧玉年華少女懷春,有情人兒難解相思,夜幕之下不知要生出多少個故事。紅花鎮一處偏僻高閣之中,暗暗浮動一絲/誘人的胭脂香,柔風拂過,那木窗輕搖,逸出一片輕盈的粉紗。紗浪層層疊疊,翻滾如波,也似那斷斷續續的銷魂吟哦:

“哦……啊……嗯……用力……諾,抱緊我!”女人的嬌喘似乎夾雜了汗水的鹹膩,充斥閣樓內裡。

圓桌上一柄長劍壓皺了襯布,兩件藍道袍與幾件中衣散落在地上,粉色帷帳之中,床榻吱吱作響,隱約可見那潮漉漉的男人脊背有節奏地律動。

“哦!諾……我要不行了,快……快……”女人乞求般地寄喊,掙扎地伸手,一把捏緊了男人的腰身,床抖得更加厲害。

“諾!哦……諾!”她忽然緊繃了身子,搖亂了滿頭青絲,揚首無法自已地輕顫,直至那戰慄平息,才有氣無力道:“諾,抱抱我。”

男人僵跪在床上,忽然一個挺腰,又進出起來,惹得女人咬牙悶哼,待他滿足地在喉間發出一聲長喘,躬下身來,才翻身倒在她旁邊。二人緩了半晌,那女子抬臂將帷帳挽了,轉臉微笑,迎上素淨的月光,映的她那眉眼嬌豔不可方物。

“阿夢,放下帳子。”

“我不!”她輕巧一滾,曲臂支著脖頸,玲瓏有致的身體一絲不掛對向他,似有誘惑之意。男人依舊仰臉平躺,規矩的道士髻未有凌亂,他已過不惑之年,卻童顏不老,唇上整齊的鬍鬚,更增添了幾分陽剛儒雅之感。

“放下。”他閉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