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兵的緊張狀態下,失誤的比算就更大了。”窒默了一會,紫凌煙的聲音像滲合著沙礫:“青楓,你真狠……謝青楓古並不波的道:“我說過,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酷,小媚,殺人殺到死,送佛送上天。”不知是身上冷抑或心裡寒,紫凌煙瑟瑟抖索起來,臉色也泛著青白:“但願這場惡夢快點過去,青楓,我真覺得承受不起了,可怕……好可怕。”謝青楓呵慰著道:“好歹撐持著,小媚,很快就會成為過去了,別擔心,一切都有我替你頂在前面。…紫凌煙剛待再把身子倚進謝青楓懷內,享受片刻的溫暖,山路那頭,已傳來隱隱的腳步聲,還有,夾雜在腳步聲裡的喘息聲——好像人們在行動中馱負著重物的那種聲音。
於是,他們立即分開,各自潛伏進先前預定的攻擊位置,也只是剛剛藏好,山路上,已影影綽綽的出現了兩個人,那兩個人的背上,好像還分另別揹負著一團黑黝黝的物體。
血刀江湖載酒行……第六章 水流大江東
第六章 水流大江東
兩個人逐漸來近,昏黑的天光下,從輪廓間依稀能以辯出那是“北斗七星會”的二哥“斷掌”曹又難、四爺“翼虎”沙人貴,兩個人揹負著的東西,顯然是兩具屍體,肯定就是胡雙月與山大彪的殘骸了。
由對面斜坡的稜線到小紅樓的正門,約莫有一丈二三的距離,這(奇*書*網。整*理*提*供)個距離,非常適合狙擊者躍升之後連續撲落的動作,幾乎只要縱拔到第一次彈起的高度,不需再行運氣接勁,順勢而下,正好就是出手的焦點,過程一氣呵成,方便無比。
一丈二三的遠近,也恰是練有夜視功能的人,目力所及最允當的範疇,在這個範疇之內,一切動靜,大概都在眼底,不至模糊。
曹又難和沙人貴兩個,約莫已經相當累了,他們來到門口,還不及推門,就先忙著相互合作將背在背上,用外衣包裹著的屍體卸下,小心翼翼的擱置地面,四隻眼睛望著兩具屍體,皆不由形色悽器,相對唏噓。
殺手也不是全無情感的,雖然那種情感較深沉、較冷硬,但總也叫做情感,尤其是殺手的下場如果亦是被人所殺,情感之外,只怕就還要加上一點兔死狐悲的自傷了。
曹又難的目光開始帶有警惕性的向四周搜視,沙人貴卻意態沮喪的嘆著粗氣:“我就不信事故還會發生到家門口來,二哥,算計二哥與老六的那票王八羔子,早不知跑到哪個角落裡窩起來了!”
接著,他又無精打采的坐向石階上,雙手抱著頭,悠悠忽忽的道:“這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麼?小媚的麻煩剛捅出來,跟著就授上這麼一樁要命的災禍,難怪好幾天了,我老是左眼皮子跳個不停,莫不成,哦,我們‘北斗七星會’的劫數到了?”
冷哼一聲,曹又難道:“少胡扯,我看老三和老六的橫死,多半與小媚脫不了關係!”
黑暗中,沙人貴的神色先是一怔,他倒吸一口涼氣,說話有些混濁起來:“二哥,你這樣論斷,得有根據才行,小媚的那幾下子,我們全都心裡有數,若是講機靈巧鑄,她是不差,但談到武功,別說她一個對付不了三哥老六兩個,連一挑一也扛不下來,憑她的本事,又如何能殺得三哥同老六,更殺得這麼悽慘法?”
曹又難陰冷的道:“老四,機靈巧肄,一樣可以用來殺人,癥結只在於如何安排而已,況且你不該忘記,小媚在外面有朋友,相當夠份量的朋友,小媚手段高,她會設法使她這批朋友為她出力,甚或賣命!”
沙人貴遲疑的道:“我也知道她在外面有朋友,‘瑞昌縣,牢房的把戲、山神廟的突然脫逃,全由她的朋友暗地幫忙,不過,她也有功力強到能夠擊殺三哥與老六的朋友?”
曹又難沉沉的道:“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小媚那一套頗不簡單,其狠毒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