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竭盡思慮的想著,思考回憶著每一個查問過的細節。
天際在遠方泛起魚肚白。
飛鳥,從空中掠過。
他看到月落下,看見雲轉白,看見風吹得樹搖,看見一滴露水凝聚在墳頭的苴葉上。
它不知何時出現,不知花了多久,才在翠綠的草葉尖端凝成一滴,懸掛著。
風,輕輕的吹。
它勉力的撐著,就像她。
白露。
他看著它,看見萬物盡皆濃縮在那滴晶瑩剔透的露水中。
在那個小小的世界,一切都是顛倒相反的。
他屏住了氣,心跳飛快。
是相反的,就像她一樣。
他一直以為她沒有做,他一直以她沒有做為前提在查案,他被影響了,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
她說她做了。
她確實做了,什麼都是她做的。
如果真是她做的……如果真是她做的,所有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忽然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再清楚明白不過。
他猛然坐起身來,前方棺蓋依然半開,他能在熹微的晨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