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分明看出,太平公主對你非常信任和喜歡,你們之間的關係定然不尋常!”上官婉兒掄了幾拳,發現幾乎絲毫傷不到劉冕,自己恨恨的收起了手,“我並不是嫉妒!我是要警告你,你這樣非常危險!非常——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還是婉兒好。”劉冕一伸手抓住上官婉兒的粉拳靠在自己胸前,笑呵呵的道,“你放心。人正不怕影子斜,我與太平公主便如兄弟一般,真地沒什麼。縱然是太后懷疑問起,我也依舊如此說話。再者,你是知道我地,最是懂得分寸。她們皇族之間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干預地!”
“說得這麼好聽——但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偷入宮中秘見太平公主,要是讓太后知道了定然免不了一陣責罰?你以後休要再去見她!”上官婉兒彷彿心有餘悸的瞪著劉冕,滿是擔憂的道,“不幸之萬幸。今日太后困了睡下,我在她寢宮外批奏摺,於是將前來密報的宦官給擋了下來。要不然,今天出現在你車裡的就是太后了——你知道那會是什麼後果嗎?”
“知道……”劉冕也知道事態嚴重了,這時不再開玩笑,正色的點頭道:“縱然我是一副清白,也免不得受到責罵和警告。婉兒,謝謝你呵!”
“謝,謝有什麼用?”上官婉兒到這時才輕吁了一口氣,搖搖頭嘆道:“你這人,就是太不知死活了。從我認識你起到現在。你就一直在弄險,從來沒有安穩的過過一天日子。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呀,偏偏兵行險著?以前吧,救李賢主要是為了救自己,這個還可以理解;後來接連行險,先是請李賢掛帥。後是出征揚州奉命捉命駱賓王。再又是去長安捉拿太平公主和薛紹;出征在外也不能脫於事非之外,滿洛陽都是你們和黑齒常之這些人的謠言,不僅如此,還險些被芙玉算計落成個反賊;回朝之後,你又不安生,急忙忙就躥到太平公主宮裡去——要找死。你也用這麼找呀?這以上的隨便哪件事情,稍有個不小心就夠你死上十次了!”
“可是我現在不是完好無損的站在你的面前,還握著你地小手嗎?”劉冕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富貴險中求。是別人逼我這樣,我也是沒辦法呀!你以為我不願意過安寧日子嗎?我想,別人卻不準呢!”
“受不了你,死不悔改!”上官婉兒惱火的將手抽了回來,束手站到了一旁拿背對著劉冕,彷彿真是生氣了。
劉冕笑了笑走到她身後,伸手從後面將她抱住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聲道:“好婉兒。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你放心。我很有分寸的,不會亂來。不過。今天真的要謝謝你擋我擋了一災。我沒想到太后會那麼反感我去私見太平公主呢!”
“何止是反感,簡直就是有所戒備了。”上官婉兒輕聲道,“之前太后要把太平公主嫁給武承嗣,結果出了那樣地禍事搞砸了;現在太后又準備賜婚太平公主與武攸暨,她可不想再發生任何禍端。你敢這時候私見公主,不是正觸了太后地黴頭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老人家最是多疑。要是讓她知道了,管你有沒有幹出出格的事情,管教你先廢了再說!”
“那倒是、那倒是!”劉冕連連點頭認可。雖然她知道上官婉兒說的多少有點誇張,但防微杜漸總不是壞事。
照她的話來說,這一次武則天是動了真格、鐵了心要將太平公主與武攸暨的婚事撮合攏來了。誰要是敢在這當中作梗,那肯定比死還難看。
如此說來,武則天也定然會對太平公主有所防範。她再想折騰什麼小把戲來整治武攸暨,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劉冕正想到這些的時候,上官婉兒非常肯定地說道:“無論如何,太平公主是一定要嫁給武攸暨的,誰也無法阻止。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和太平公主劃清界限斷絕任何往來。只要她坐上婚轎進入洞房,就一切大功告成。”
劉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