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口中的英姐姐便是她女兒。前些時那女子跟同事乘船遊江不想卻遭遇噩運,失足掉落江中竟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有些事沒發生之前旁人不覺得,發生了回想起來才驚覺原來那個早上處處都透著晦氣。
趙媽媽絮絮地告訴他們:本來都要出門了她臨時又要換一身衣服,白上衣、黑褲子,配一雙大紅的鞋……還收拾了首飾盒交她收好,笑著說‘萬一我死了這些東西都傳給姍姍啊’……
“你說有這麼咒自己的嗎!”
事發後家人哭天搶地自然不必提,喪事也沒怎麼大辦,簡簡單單地埋了個衣冠冢。死的人死了,活著的人生活卻還要繼續,趙媽媽本來想以後就帶好外孫女,不想前幾天卻做了個惡夢——
她夢見女兒仍穿著出事時的那身衣服,全身溼淋淋水溚溚地跟她說:“媽,我在下頭好冷好無聊,你讓姍姍下來陪我好不好?”
趙媽媽恍恍惚惚地就想說好,但突然間心頭一突想起來:她是死了的人呀!頓時一個激靈給嚇醒了。她本以為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不料那天之後姍姍就發起低燒來,一連幾天燒得人事不省,打針輸液都沒用,還是個老姐妹出主意說快去找個高人治一治……
“傳璽,你可一定要救救姍姍啊。”趙媽媽拉著他眼淚漣漣地說,又恨自己的女兒,哭著罵:“她自己不孝不給我養老送終,害我白髮人送黑髮人,現在連我外孫女都要帶走啊……”
張傳璽心有點亂,安慰她道:“您別哭,別哭,讓我想想……”
趙媽媽好象抓到根救命稻草緊抓著他手不放:“好好,你想想。趙媽媽知道你們家是有本事的,也是那年你爸媽出了事才不做那些了,你就看在以前我帶你們兩兄弟的份上幫趙媽媽這個忙,要有什麼後果就由我來背,好嗎?”
她這幾句話裡資訊量頗大,蛇王不禁露出個若有所思的神色看向張傳璽,但張傳璽這會兒哪有空理會他,忙著安撫老人呢。
轉回房間蛇王頗思量了一番,想來想去決定還是要去找他的專用資訊庫。
神魂出竅回了地下老巢,只見大大小小的蛇們都盤成一團在冬眠。蛇王老實不客氣地越過眾蛇直奔長老,“喂喂,快醒過來!”
長老睡得正香的時候突被驚擾,自然十分不爽。蛇口一張就想咬人,卻被蛇王揮手一扇扇到了一旁:“我也敢咬,醒了沒啊?!”
長老爬起來看清楚是他,不禁叫苦連天道:“大王何苦擾蛇清夢。”
“有事問你。”蛇王也不跟他廢話:“張傳璽父母是怎麼死的,說了你就可以睡。”
長老扭著身子道:“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查過他們家?”
長老語塞了下,妥協。
“好吧。不過以下訊息未必百分百可靠啊,有些只是我分析出來的。”
“嗯,說。”
於是長老打起幾分精神就細細跟他說了。
說起此事,還要追溯到好幾年之前。
那年下屬某區縣修長江大橋,引橋修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工地上挖出一樣東西來。
那東西說奇也不奇,就是一塊大石頭。只是這石頭的外形卻十分不吉利,長條狀,前窄後寬,上有鬥簷,竟似一口帶著棺槨的石棺。
附近鄉民聞風而動,一傳十,十傳百,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而看過的人眾口一辭,都說象,真象棺材。
石棺攔路當然是要炸掉的,不然施工怎麼進行?但這石棺竟似真的有些邪門,爆炸現場竟出了重大事故。
事故一出石棺的名氣就更大了,還有人不辭辛苦從百里之外趕來看的,更有些迷信的老年人燒香磕頭,披紅掛綵,搞得工地跟那廟宇似的,成天香火不斷。
人心惶惶中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