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吉利的態度也很堅決,奈何清政~府昏聵,他也是報國無門。
鄧廷楨已經是七十多歲的年紀,身~體已經老朽得可以,雖然以封疆大吏的身份投了漢家王朝,但是想要繼續仕官,必須通~過政務考~試。
他一生所學不過是儒家經典,王佐之術,如今讓他從農田水利、工商實業學起,自然是力不從心,所以索性也就不想~做~官的事情,在廣州安居下來。
今日#阝廷楨有一個重要的客人·以前倒是有些交情,找這位前來,鄧廷楨是想好好說說今日廣州的事情。
門口進來一位個子不高,留著半長鬚的中年人,他顴骨很高·倒是有些瘦削,頭髮很短,大異#阝廷楨這樣的老人也有的長髮髮髻。
“默深,你倒讓老朽好等啊!”鄧廷楨笑著打趣道。
這個中年人正是魏源,也就是正史上影響中~國開眼看世界的重要一人,《海國圖志》的作者。魏源打了個羅圈揖,忙道:“罪過罪過,讓鄧公久等了·這滿城風雨的·需要處置的事情就多了。”
#阝廷楨聽他這麼說·點了點頭,道:“唉,也是多事之秋啊。默深,老朽這次喚你來,就是想要說說這廣州城現下之事的。”
魏源道:“哦?#阝公怎的也對這般奇巧的政事感興趣了?”他這是半打趣的說話,這新朝立國以來,傳統的官僚們都是無所適從,所以稱之奇巧也算貼切。
老人擺了擺手,道:“你這小子·忒沒大沒小。”他嘆了口氣又道:“這民~主治政,上溯十年也能到堯舜禹三代聖~王之治上,上古之風留存,倒也是正道。雖是絕了百代道統,但終究能為國為民也是好事。但如今,分~權與萬~民,這士農工商一擁而上,良莠不齊,僅僅是這荒唐一事·就引了半國風雲,老朽對於這民~主,真的沒什麼信心了。”
鄧廷楨和魏源都是舊官僚,但又有明顯不同。鄧廷楨抱殘守缺的老儒生精神很足,雖然秉持著自己的觀點,不對國事太過妄議,終究對新事物是不滿的。而魏源不同,他在滿清做~官時,都不是大官,官路忐忑,也沒太多的根深蒂固。再加上他仍舊存幾分熱血氣概,算是一個懵懂狀態下的民~族主~義者,不僅鼓勵師夷長技以制夷,更是對很多西方政~治,如分~權、民~主都是十分推崇的。他曾道:“墨利加北洲糹指美國t之以部落代君長,可垂奕世而無弊”。
魏源笑了笑道:“莫不是鄧公叫遠達來,就是為了說服遠達,向皇上上~書,終了這民~主之事。”魏源名遠達,所以如此自稱。
鄧廷楨躊躇片刻,才點了點頭。
魏源撫掌而笑,道:“#阝公,且不說如今在新朝,我等都不算位高權重,就說皇帝陛下自己也不能昨日立下了規矩,今日便推~倒重來啊。國~法就是國~法,早先訂立過了,今日除非有了大亂子,皆不能更易。”
#阝廷楨不由道:“這已經是全城老少都在喧鬧了,還不算大亂子?”
“當然不算,”魏源笑著道,“要說咱們這些舊官,終究還是沒進入這新朝官~吏的角色。往常前代王朝,皆是無事為佳,風平浪靜最是好的。可是新朝不是,有什麼事情就拿出來說,憋在暗地裡,早晚會出事。#阝公,遠達且問您,這廣州已經鬧了兩日,可有一人傷亡?”
“這倒沒有聽說,可是從政之道,應是慎重穩妥,哪裡能唯恐天下不亂地攪風攪雨,這又是成何體統?還哪有我天國上邦的威儀?”
魏源心中暗笑,這老頭雖然已經辭官退隱,但是心中還是一水兒的王~道~教化,君王大~義在,根本聽不進什麼激烈革新的思維。
他緩緩道:“#阝公不必焦躁,新朝新政,自然是新新氣象,有一番波瀾倒也無妨。
早先無論明清,什麼陰~謀鬼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