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顯是審訊桌的一邊。
鄭班長坐在身後的長椅上。
見到傅箏來了鄭班長和那同學都站了起來。
對面是警衛。
傅箏以最快的速度瞭解了目前的情況。
“所以,就算他不是劫運鈔車,單憑擾亂社會秩序這一條就可以處15日以下拘留!”警衛牛掰哄哄的說道。
“拘留?”傅箏鄭班長張橋都震驚了,“沒那麼嚴重吧!”
“怎麼沒有?”警衛瞪了傅箏一眼,“這我都是說輕了!要不是看你們還是學生,就直接判刑了!”
傅箏深吸一口氣,憋出一張笑臉,好聲好氣的湊過去問道:“這位大哥,您也說了,我們都還是學生,這15日拘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況且,明年我們就要實習了,如果在學生檔案上留下曾被刑事拘留這個案底的話,不太好吧……”
警衛翹起二郎腿,伸手摳著指甲,頭不抬眼不睜,十分不屑的開口:“法律這麼規定的,我有什麼辦法?”
傅箏嘴角一抽——這什麼態度這是!給他三分顏色就當姐是hello kitty了?
眼見著傅箏有發飆的趨勢,鄭班長和A同學立刻上前架住傅箏,將她拉到後面的位置上。
張橋:“支書!我這命可在您嘴上呢!您別衝動啊!”
鄭班長:“先問問他的意思,別急著生氣,這社會不就這樣麼?”
傅箏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確定自己冷靜了下來。抬手示意可以放開她了,鄭班長和張橋才撒了手。
傅箏再次堆起笑臉湊了過去:“總會有解決方法的對麼?不如大哥給我們指條明路怎麼樣?”
警衛立刻抬頭,給出一副“你很上道”的表情。
又裝模作樣的摳了兩下指甲,警衛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方法嘛!也不是沒有……”
“那……”傅箏趕緊接話。
小眼睛上下打量了傅箏一翻,警衛再次開口:“念在你們是初犯,交個罰金就回去吧。”
傅箏鬆口氣——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這是應該的,”傅箏繼續笑,“那應該交多少?”
警衛又掃了一眼三人,不輕不重的回答:“兩千吧。”
“多少?!”傅箏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同後面的倆人也呆了。
“兩千。”警衛吐字清晰的重複一遍。
傅箏的眉毛立刻豎起來了。
這個神情就表示她馬上要生氣了,而且而且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狀態。
鄭班長和張橋不禁內心一陣悲鳴。
果真,在傅箏眉毛豎起來的下一刻,她的雙手已經狠狠的拍上了桌子:“兩千?你窮瘋了吧你!老子腦袋有病才會給你錢!”
警衛嚇了一跳:“你你你幹什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拘留!他必須拘留!”
“拘留個屁!”傅箏立刻吼回去。
許是被傅箏的氣勢嚇到,也可能是自己心虛,警衛磕磕巴巴的開口:“法、法律規定,就、就、就是拘留?”
“法律規定?”傅箏的眉毛幾乎豎上了天,“哪條法律規定買個還沒開印的水果刀就要被拘留?”
“他他他他真是擾亂社會秩序罪!!”警衛驚恐的重複。
傅箏一聲冷哼。要是她不是學法的就算了,這回他可撞槍眼上了:“因擾亂社會秩序而被判刑事處罰的只有兩種情況。一,情節嚴重。二,聚眾。他自己掉個刀還把自己嚇一跳是怎麼個情節嚴重了?就一個人又哪來的聚眾?拘留?哈!騙鬼呢你!”
“那罰款……”警衛吞了口唾沫,小聲說道。
“的確應該罰款。”傅箏忽然降下聲調,特平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