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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1;怎麼不趁這個機會,去看一看。有香菱跟著,鐵鍋頭不敢為難我們。&8221; &8221;話是這麼說,可他現在必定已經發現貨物被人動過了,我們此刻再去找他,不是不打自招嘛!&8221; &8221;那怎麼辦,到嘴的鴨子又讓它飛了。老胡,我發現你的求知慾已經大不如前了。&8221; &8221;你小子才認識我幾天,就滿嘴胡話。既然暫時看不了那就算了。明天咱們就要進寨了,你早點睡。&8221; &8221;那你幹嗎?&8221; &8221;我去楊二皮那邊看看,我眼皮老跳,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走之前得跟他打個招呼。&8221; &8221;封建迷信。&8221;四眼搖搖頭,裹起外套倒頭就睡。我拉了拉衣領走出帳篷,外頭白日已經露出了小頭,天灰濛濛的。我做了一個深呼吸,跟守夜的豹子打了個招呼,就低身進了楊二皮的帳篷。因為是病號房,所以他的帳篷比我們住的要高階一些,細心的香菱在帳篷外面起了一個小灶,整個帳篷裡暖洋洋的。楊二皮一個人躺在軍大衣鋪成的野營床上,呼吸平穩,要不因為他滿臉爛瘡,一點兒也看不出他先前會做出那些發瘋一樣的舉動。 我將掛在一邊的油燈撥亮了幾分,湊到他床前。火光下,楊二皮那張爛得變形的臉怎麼看怎麼嚇人。我蹲在他邊上,心裡很不是滋味,怎麼都是前輩,大家這次又走的一條道,他出了這樣的意外,又叫人摸不著半點頭緒,實在是窩火。按他夥計的話來說,他這次送貨去撫仙湖,是極不情願,甚至可以大膽推測他是被人威脅的。那麼是不是可以把他中蠱的事,與送貨聯絡起來呢?我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忍不住出了神。忽然,我渾身閃了一個激靈,覺得有什麼事不對勁。果然,我低頭一看,楊二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筆挺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兩隻眼睛不知道為什麼蒙上了一層灰白色的光。事出突然,我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那楊二皮不知吃錯了誰家的藥,二話不說,直挺挺地坐了起來。我料到他病成這樣還有力氣起身,就問他是不是餓了,想吃東西。楊二皮一聽我這句,反應奇大無比。他像瘋了一樣,扯開被子,兩手高舉在頭頂,嘶吼:&8221;不吃了,我不吃了,讓我走,我要跑,要跑。&8221;說著一把推開我,連鞋也不套,直接衝出了帳篷。我立刻追了出去,大喊:&8221;快來人,楊老闆跑了!都醒醒!&8221; 我這一吼,如同炸雷,在黎明前的營地裡炸開了鍋,很多人衣服都沒套好就跑了出來。阿鐵叔原本是靠在篝火邊和衣而睡的,他一聽出事了,如同被蛇蠍叮了一般,立刻跳坐起來。四眼迷迷糊糊地從帳篷裡探出頭來,問我怎麼回事兒。我見楊二皮朝樹林深處跑去,也來不及跟他解釋,隨手抄起一桿養馬人的獵槍就奔進了樹林。阿鐵叔在我身後大呼站住,我頭也不回追著楊二皮一路長驅直入。很快四周的景色就不認識了,到處都是密不透風的高枝茂葉,雲貴高溫潮濕的地理條件造就了一片又一片壯麗的林沼。這裡有不輸給亞馬孫叢林的複雜生物迴圈系統,更有數不清的瑰麗神秘的大自然壯景。不過眼下我可沒心情去在意這些,雖然是黎明時分,外頭天光乍放,可林子裡依舊黑黢黢的,如果沒有照明物,根本看不清腳下,人就像在原地踏步一樣。我手裡只有一桿槍,只好不時地用打火機照明,檢視地上的足跡。這隻火機是四眼隨身攜帶的,說是高階貨,美國特產的防風火機,能抗十級颱風。我對此嗤之以鼻,說他崇洋媚外。四眼氣極了,就將火機丟給我,讓我自己看。我原本只是隨意一收,不想此刻卻成了救命的關鍵。我蹲下身去,檢視地上的足跡,果然見到一組新留的腳印,腳印前深後淺、東倒西歪的,一看就是發了瘋的楊二皮留下來的。我追著腳印一路往前,沒幾分鐘線索就斷了。我舉起火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