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垂下眉頭,意在無言中。
“怎麼,你也想象她一樣忤逆我所下的命令?”他不會任由她和其它男人親近。
鎮日跟在他身邊的人怎會有閒工夫四處串門子,甚至利用他沒注意的時候認了個義兄。
一想到她也李哥哥長、李哥哥短地喚他的手下,那股惱火的怒意油然而生,她未免太見異思遷了,水性楊花地任誰都可以與她結交。
說不上來的酸意梗在喉問,他一臉不快的怒視與他情同手足的屬下,眼中的狠厲來得兇猛又急促,似要親手結束他的性命。
“屬下不敢,只是……”他疲累的嘆了口氣。“屬下已多日未沾床了,竹妹的毅力叫人佩服,屬下為之折服。”
“你是什麼意思,說明白。”拓拔剛的臉色十分陰沉,彷佛春日的大風暴。
他居然叫她竹妹!他還把不把他放在眼裡?
“竹妹一到就寢時分就上我屋裡泡茶、烤地瓜、煮兔肉問我香不香……”
可他一口也吃不著,希奇古怪的烹煮法叫他望而生畏,坐上一夜不嫌煩地說服他結拜的好處,茶水一壺一壺的灌還要勞煩他去提水。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本就不該,但她那雙興匆匆的大眼實在像極了早逝的麼妹,他一時不忍只好任由她胡鬧,導致今日鑄下的錯誤。
“堡主理應知曉她自說自答的個性,全然不把別人的疾言厲色當一回事,縱使我一再拒絕她仍當我害臊,不達目的就不讓我睡個好覺。”
習武者幾日不眠不休是常事,但是有個人老在耳邊嘀嘀咕咕,既無法視若無睹又避不開她的如影隨形,他除了點頭之外別無他法。
如果連堡主都奈何不了她,由著她在堡內胡作非為,那他這個小小的統領又怎麼能抗拒她的舌粲蓮花,光是聽她不換氣的說上大半夜,他的頭都快爆了,哪有心思去考慮這麼做對不對。
“李惡,這是堡主我親下的命令,從今而後我不想聽見你喚她一聲竹妹。”他不允許。
“嗄?”他沒能問出為什麼,只覺得納悶。
“要結拜是她的事別瞎攪和,你可以認她當義妹但離她遠一點,不要讓我瞧見你和她走得太近。”在他沒膩了她之前,她是他一個人的玩物。
“堡主……”他聽得十分迷糊,堡主的用意究竟為何?叫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一見他狐疑神色,不慌不亂的拓拔剛端出堡主的威儀。“你只管聽命行事,其它的事別插嘴。”
他不願損失一名優秀的手下。這是他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
“是的,堡主,我不會主動親近竹妹……竹姑娘。”但她硬要來纏就不是他的因素。他在心裡添了一句。
“嗯,竹姑娘,記得這分寸……”倏地,他的眼神一厲。
“堡主,怎麼了?”有人入侵嗎?
李惡的耳力沒拓拔剛靈敏,聽不見屋簷上有人躡足走動的聲響,那幾不可聞。
微微牽動嘴角,他發出近乎笑聲的咕噥,“某人白日太閒了,夜裡睡不著覺四下閒逛。”
“又是她?”她到底要鬧上幾天才肯認清事實?
“你想呢?”除了她還有誰敢夜探陰風堡,而且不斷走錯路。
關於這點他的確佩服得五體投地,同一條路走過五遍還能走到水塘,而且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口中直嚷著鬼擋路。
真是個讓人捧腹的小丫頭。她一定沒料到她一切逗趣的舉動全落入他的眼,猶自地捉頭搔腦,一副“怎麼會這樣”的困惑樣。
向來冷傲的拓拔剛不自覺的柔了臉色,一抹淡得令人懷疑的笑意由嘴角輕揚,不太真實。
夜黑風高是賊兒出沒的好時機,四周暗淡無光還不出門做生意定是不入流的小偷,沒看準天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