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犯了以色侍人的通病,男人在對她失去興致以後,就算她生得國色天香也難逃遭冷落的下場。
何況陰風堡內多得是貌美女子,不是絕色的她又如何能挽回。
“李惡,把她丟出堡。”他厭倦她了。
“什麼,你要趕我出堡?!”那不是逼她去死?
驚得跌坐在地的苗兒流不出半滴眼淚,全身不著一絲衣物地打著顫,不願相信耳中所聽見的殘酷言語。
她的堡主夫人夢破碎了,還要面對死性不改的賭鬼爹親,未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送往迎來的皮肉生活將會是她最後的去處。
因為她的父親會再賭輸她,將她賣入青樓為妓,殘花敗柳的她不可能找到好人家出閣。
“是,堡主。”
旋風似的身影倏地出現,不顧掙扎哭喊中的苗兒以單衣一裹,隨即負於背輕施輕功,將其丟置於陰風堡外,沒有任何不忍,去而復返。
這對她而言算是一種寬厚,起碼她還能有尊嚴的活著,不像其它人連死都求不得,不見天日的關在後山的地牢裡。
“李惡,你說我是不是病得很嚴重?”他幾乎對所有女人都失去胃口。
怔了一下,李惡有些困惑的問道:“堡主何出此言?”
“我最近對人血的需求不大,而且提不起勁與女人交歡,總覺得她們的氣息太生膩,讓我沒興趣碰她們。”他感到意興闌珊。
活了二十七個年頭,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何而做,整個人不對勁地不想碰任何一名女子。
“堡主的寒意加重了嗎?”李惡小心翼翼的問道,怕觸及他的禁忌。
拓拔剛眉一擰,心浮氣躁地將自己往太師椅上一拋,“就是沒有我才覺得奇怪,心頭老是定不下來地有點煩躁。”
他完全感覺不到寒氣逼人的冷冽,不到月圓之夜他體內的寒毒尚可控制,不致令他想要又不知道要什麼的浮動不安,平日的宣洩似乎已經滿足不了他。
“需要找個大夫嗎?也許你近日來煩心事較多,肝火上升……”李惡謹慎的言道。
“肝火上升?”他口氣一惡的厲視,表情更為狂肆。“你這句話聽來熟悉,像是出自某人的口。”
那個某人一天到晚說他有病,由頭髮到腳底無一不生病態,要他早早訂購柳川木材以備不時之需,免得死後沒棺木可裝。
因為他這人心腸太壞了,沒血沒淚壞事做盡,將來一定不會有人為他收屍,自找墓地自備百年老歷,日後才有安身之所。
他實在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沒一掌劈了某人,大放厥詞的咒言形同大不敬,他在惱怒之餘居然覺得言之有理,差點命人上趟中原購買上等柳木。
“咳!堡主,這個某人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無痛無災的活得長長久久。”重重一咳像是梗了喉,李惡的眼中有著可疑的笑痕。
“李惡、李統領,你被某人收買了嗎?”盡是偏袒的話語。
不知為何,他聽了很不舒坦,胸口積了一口鬱氣,重如千斤石。
“不,屬下剛與她結拜,她現下是屬下的義妹。”他說得十分無奈。
沒人曉得他根本不想攀這個親,完全是迫於她的纏功厲害,讓他不得不點頭的由大叔躍升為兄長,一夕之間多了個擺脫不掉的責任。
“什麼,你跟她結拜?!”拓拔剛驚訝地一拍桌子,臉上的不悅可見一斑。
這個某人已具形象,是個令人頭疼又狠不下心責罰的惹禍精,那就是處處與人套交情的羅竹衣。
“是的,堡主。”他是被逼的。李惡在心裡訴苦。
可惜拓拔剛沒瞧見他的委屈,只在意他與她多出的那層關係。“回絕她。”
“堡主……”他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