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不見,二白不再像上次那樣撒乖賣痴,而是變得穩重了許多,眼神凌厲,被她盯住的人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陳老心中滿意,點了點頭,這次像樣多了,好歹有了其母的幾分神韻,以往那個樣子,就是把那玉虎捧在他面前,他也半分不信的。
“陳老,你沒事吧?”青禾還以為對方是因為他們的事情,而被牽連進來的,送了兩人的手,連忙上前想要看看對方有沒有事情。
陳老揮了揮手,“我好著呢,現在不好的我看反而是知府大人呢。”
“陳老說的是哪裡話,我也好著呢。”張海訕訕。
“你那個好兒子呢?”
張海一聽心裡一個咯噔,昨晚自己慌慌亂亂,也不知道有沒叫人去提醒他注意,“我找人去問問看。”
“不用了,今天閒來無事,我和付大人都已經在這裡找過了,沒人。我說張大人,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吧。”陳老本就有心偏袒,句句都帶著刺一樣。
看到張海腳下後退,二白一伸腿封住了退路,張海碰到後舉著手告饒:“我也不清楚,就好像早上派人通知了一下,要不我去看看?”
“不必了,我早就讓人拿著令牌去封鎖了大門,也派人快馬加鞭通報了上面的人,大概過不了幾天,來接穆將軍的人就回到了罷。”陳老優哉遊哉地坐在位子上,旁邊有侍女給他遞上了一杯泡好的茶,溫度剛好,他小咂了一口。
正好在這沒人說話的安靜時候,有個人飛快的跑進來,貼在付冬青耳邊說了幾句話。剛一說完,他揮手讓對方退下。
他咳嗽了一聲,看到所有人都注意了他開口:“張彭已經被我們抓到了,他正藏在那個李二家中,我已經讓人把他押過來了。”
“放開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父親可是這開陽城最大的官,知府你知道嗎!該死的,你們鬆開我,痛死了……”遠遠就聽到一個男人尖著嗓子的陰柔聲音高聲叫著,也不嫌嗓子累得慌,屋子裡頭的人聽得耳朵都煩了,剛一進屋見到張海眼睛亮了亮,可這“爹”剛出口,就跟被誰給掐住了嗓子一般,堵住了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不肖子……”張海喉嚨裡逼出三個字,剩下的話有生生嚥了下去不說,哭著臉跪在地上,這回求得不是陳老也不是付冬青,他非常知道這裡的人該求誰。於是他爬到了青禾的面前,磕了一個頭,“許姑娘,張彭這個孽子當初所犯的事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一輩子沒有子嗣為他繼承香火了,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吧,這次事情過後,我會把他關起來好好教訓的。”
實際上張彭是張海正妻生的兒子,大兒子只是妾室生的,夫人生張彭後就過世,他才把那個妾室抬了做填房,因此也稍微寵著這個兒子,才讓他做事無法無天,不計後果。
如果沒有他夫人,他做不到知府的位置。
“人總得學會為他所做的事情負責。”二白伸出手挽了挽青禾臉頰邊的頭髮,露出那一道淡淡的粉色傷疤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剛碰上,青禾就縮了一下。她一邊回答,一邊掩飾性的放下手。
“好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小鬼,餓了沒?”第一次二白拉起青陽的手,然後青陽拉起青禾的手往裡頭走,二白鼻子動了動,臉上露出笑來,“好香,裡頭在做什麼?”
“隨便做了點,你們來吃吃看。”
等到菜上齊了,陳老手裡拿著筷子招呼他們吃。
菊花醉蟹、避風塘河蝦、糖醋桂魚、粉蒸肉片、醋溜土豆絲、幹蒸排骨糯米飯,再配上清潤解渴的八寶藕片湯,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勾的人口水都要滴了下來,更別提這是三個沒吃過早午飯的人了。
“隨便做做?”二白受一伸,找準一塊膏肥流油的螃蟹,迫不及待就開始吃了起來,她手和青陽夾桂魚的手撞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