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兒子、孫子再富有,在迦娜掌控的神選體制之下,他們個人如果心思不純,也絕無可能混進領風者的隊伍裡,搞出“子承父業”的惡俗戲碼。
財富或許可能傳承,但在領風者這裡,權力絕無可能。
領風者的隊伍永遠都會是純潔的,也永遠都會有來自民間的新鮮血液。
因為領風者不看出身背景,加入領風者的門檻從來只有一個——對信仰的虔誠。
而加入領風者後,也依舊是看個人能力,看一個人對領風者事業的貢獻來決定提拔、升遷。
如果一位上司不看下屬的個人能力和貢獻,而是靠其他不可言說的標準來偏心提拔“人才”——
那這位上司很快就會在下一個季度的信仰測定儀式裡,在大眾面前曝光得乾乾淨淨。
不,甚至都不用等到那時候。
在他這麼做的時候,塔姆先生可能就聞著那股墮落的“香味兒”,開著深淵潛航游過來了。
雖然這種程度的違紀不至於直接送命,但這惡魔的舌頭那麼大,舔兩下也能少一層皮,丟一根手指頭什麼的
總之,莫伸手,伸手必被舔。
小吃店老闆倒是不知道惡魔塔姆的存在,但光是領風者每季度的公開信仰測定,就足以讓他和萬千祖安人對領風者產生絕對的信任了:
“我們領風者的進入門檻和上升渠道,都是絕對公平公正的。”
“所以我才說,這個問題只有領風者才能解決!”
斯維因:“”
“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有領風者”他喃喃陷入沉思。
雖然他和小吃店老闆討論的是企業的問題,但一家企業和一個國家的問題,在本質上又有多少不同呢?
諾克薩斯帝國曾經何其偉大?那些如腫瘤般寄生在帝國體內的門閥世家,在過去哪一個不是帝國的英雄,不是朝廷的棟樑?
可他們變了。
“唉,人心、人心啊”斯維因突然就像是老了幾歲。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那本小冊子說的沒錯。
他或許可以從肉體上消滅那些舊門閥貴族,卻無法消滅誕生他們的土壤。
不僅是他,也不僅是諾克薩斯,皮爾特沃夫、德瑪西亞、艾歐尼亞全天下的聰明人都做不到。
聰明人可以看清世界的真相。但他們只能融入其中、同流合汙,只能獨善其身、孤芳自賞
只能如飛蛾撲火,在理想中燒成一片殘渣。
只有領風者能做到,真正地改變這個世界。
“”斯維因額上冷汗直冒。
他知道領風者是對的。
他也沒有個人私慾,似乎和領風者一樣。
但他的公心,卻和領風者有所不同。
不僅是不同,而且是直接站在了領風者的對立面上。
而且,他身後還有那麼多依附於他、同時也“綁架”著他的門生故吏。他很難從這上面下來。
“領風者可以拯救諾克薩斯。”斯維因已經確定了這點。
“但如果諾克薩斯都不存在了,如果帝國未來成了這些祖安領風者的領土,那諾克薩斯還算是被拯救了麼?”
他糾結不定地想著:“我到底該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