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叫回來,不要去參合這一檔子事情?”
劉先生沉吟半晌,笑著說道:“姐夫,你覺得你能叫他回來嗎?那小子倔著呢,當年不就因為那些風言風語,就自己搬出去住了?他平日裡又最仰慕那一位,時常說著文武雙全忠義並行,你這會兒叫他回來,恐怕他根本不會理會的。”
張承無奈嘆氣,“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小子,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一個不妙,就要將身家性命,全部搭進去。”
劉先生笑言道:“姐夫,你還怕這個嗎?得子若此,你該高興才是。我們這些酸腐文人,生前身後求的不都是名嗎?阿越此舉,可是將你帶進了名垂青史的路上,就算失敗了,不管正史怎麼抹黑,稗官野史之上,世世代代也能有你一筆美名。”
張承笑道:“這會又將我划進文人裡了?當年我出仕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不是說我是一個渴求名利財權的貪子嗎?這會又開始跟我站一道了?”
劉先生嘿嘿笑道:“這會不跟你站一起,那史書上怎麼有我劉鄺的名字?可惜了,我倆的名字之前,都有一個張越,張越的父親,張越的舅舅,可是有這麼一個後輩,又不得不讓人稱一句,萬幸了。”
張承笑道:“現在知道養兒子的好了吧?早些年多少名門望族的小姐對你傾心,你就是不肯,自己孤家寡人一個,還天天說阿越不肯娶妻是個和尚,你自己不也是個老方丈?”
劉先生哈哈大笑道:“老方丈要去破戒了,今晚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兵火,咱們就看看阿越怎麼拆解,以此下酒如何?”
右相府中,艾然也從床上坐起身,前來稟報訊息的管家急忙上前扶住他,將他披在身上的被子搭住,一起來到了書桌之前。艾然伸手攬住了被子,開口問道:“孫秧真的已經打進了內宮之中,將所有事情全部控制住了?”
管家俯身答道:“稟相爺,孫秧確實已經攻進去了,並且已經控制了聖上和太子,現在內宮的近衛們也都被他把持了,在四處宮門口守禦,抵擋著金吾衛和羽林軍的進攻。”
艾然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接著開口問道:“城中百官動向如何?”
管家接著回道:“城中百官都瑟瑟發抖,縮於家中不敢出來,倒是左丞府上的內應放出話說,左丞張承和劉鄺,兩人正在府中飲酒,酩酊大醉。”
艾然冷冷一笑,“這個時候還敢飲酒取樂,這場兵亂定然是他們煽動的,記下來,若是孫秧敗了,這就是釘死張承的死證。”
管家低頭說道:“相爺,可是那張承的兒子張越,已經帶領了自己一十八騎,趕到了內宮之外,現在正破口大罵孫秧,好幾次想要攻城,都被城上的禁軍射退了。說左丞與孫秧是同夥,恐怕...”
“恐怕,恐怕什麼?”艾然冷冷一笑,“若是孫秧贏了,那張越就是謀逆的罪人,張承一樣也逃不出死去。況且,就算是聖上贏了,張承在府中飲酒一事,也能夠打他一個貪杯好飲護駕不力之罪。”
管家將頭埋的更低了,靜靜地站在一旁。艾然攬著被子靜坐了好久,居然都已經睡著了,微微的鼾聲從他鼻間冒出,管家有心想要喊他,但是好幾次欲言又止,就只能靜靜地陪著,不敢多話。
過了一會,艾然身子一頓,一個激靈從昏睡中醒來,伸手攬了一下被子,旋即又丟開說道:“更衣,我們去宮門外候著。”
管家一聽,急忙勸道:“那裡兵荒馬亂的,現在過去,是不是太危險了,相爺還是早些歇著,等到明天風停雨住之後再去不遲啊,反正現在百官們都還在靜靜觀望,相爺作為百官之首,不管是誰坐在那椅子上,您都依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艾然冷笑道:“蠢貨,我只是說去宮門外,又沒說要去攻城。咱們先去那裡,遠遠的找一個安穩的地方候著,不管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