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聲淚俱下地抱大腿哭訴啊,會不會被一腳踢飛啊。
就在花露露跪下的前一刻,銀衫終於回神,他走到柳青涯身邊,附身半抱起他靠在自己懷裡,探了探他的鼻息,手貼上他的背後輸送法力。懷裡的人身體冰冷,銀衫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不知道他這樣躺了多久,好在不是大雪紛飛的季節,緩和了片刻,銀衫將柳青涯打橫抱起,轉身的過程中看了門外的人一眼,這一眼,花露露終於跪了下去。
銀衫將柳青涯放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銀衫心裡清楚,非嘯他們並沒有膽子做什麼,柳青涯有舊疾,守了他一夜,又為他奔波求藥,才會發病昏倒,這個人做起事來一向不顧自己。
銀衫坐到床邊,將柳青涯的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雙手捂住,法力有助於血液迴圈,比凡人的內功更有用處。整個過程中,銀衫陰沉著臉色,一言不發,只有在看向柳青涯的時候,目光帶著幾分溫柔。
門口還在等待審判的兩人伸長了脖子朝裡張望,過了許久,突然聽見屋內人道:“進來。”
花露露和非嘯趕緊爬了進去。
銀衫看了看兩人忐忑不安的神色,嘆了口氣道:“起來吧。”
二人又趕緊爬了起來,動作相當一致,不過剛起到一半,又聽銀衫道:“下不為例。”兩人差點把頭點下來。
等到掌中的溫度暖和了起來,銀衫將柳青涯的手放回被子,仔細地掖了掖被角,動作溫柔得不像平日認識的銀衫,花露露看在眼裡,眼神微微閃動。
銀衫走到二人面前,整個人又恢復高冷:“為何來這裡?”
“找王您啊。”花露露道,“您也離開丘靈山那麼久了,就不想回去看看?”
銀衫皺眉:“我不是把主持大局一事交給佘叔了嗎?”
花露露嘟囔道:“佘長老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不問山中事,大多數都是非赫和我們三個在管。”
銀衫頓了片刻,道:“非赫還好嗎?”
“好得很好得很。”非嘯應道,“嫂子快生寶寶了,哥忙著照顧她,就把山裡的事交給我了。”
銀衫點點頭:“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花露露連忙擺手,“為王分擔本就是我們幾個的職責,山中兄弟都盼著您回去呢。”
銀衫垂眸想了一會兒,道:“我還有些事要辦。”
“尋找妖王之心嗎?”非嘯猜測道,“我們這次出來也是為了這個,據說武林盟盟主知道妖王之心的下落,我們正想過去打聽打聽。”
“越雲歡中毒昏迷,你想怎麼打聽?”銀衫白了非嘯一眼,轉身面向柳青涯的方向,示意道,“他此番去武林盟,是為越雲歡解毒。”
“噢。”非嘯恍悟:“難怪您對他這麼好。”
銀衫“唰”地一下看向非嘯,眼神充滿警告,花露露抬手給了他一下,笑道:“小孩子有口無心,有口無心,您無視他,無視他。”銀衫這才移開目光,非嘯後知後覺地冒出一身雞皮疙瘩。
“之前讓你們查妖毒一事,查得如何?”
花露露道:“已經盤查完畢,並非山中兄弟所為,若是人界散落的妖族,追查起來有些棘手,木芙那邊還未有訊息。”
銀衫嚴肅道:“此次妖毒一事頗為怪異,不可輕視。”
二人同時頷首:“是。”花露露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王,您的傷?”
銀衫搖頭:“無妨。”
“聶潯就愛瞎咋呼。”非嘯鬆了口氣,“搞得我們也跟著緊張了半天。”
“聶潯來找過你們?”
花露露道:“聶公子昨夜來過此處,除了您的傷,還問了些別的事,之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昨夜?銀衫心道,聶潯一夜未歸,到現在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