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銀衫皺了皺眉,頓了片刻,指著身後的房門道:“我為何會在他的房間裡,他人呢?”銀衫所說的“他”,自然是柳青涯。
“柳世叔他。。。”宋詩凝覺得自己快要得結巴症了,她要是不會說話多好。銀衫見她猶豫,心裡一緊:“他去了哪裡?”他在調息過程中並非全程無意識,他恍惚中聽到了柳青涯的聲音,也知道他給他吃了什麼東西。
宋詩凝吸了一口氣,道:“柳世叔為了救你,去城北客站找那幾個妖人求藥。”
銀衫臉色一變。
“。。。結果他回來突然說有事要單獨去辦,就。。。就一個人離開了。”宋詩凝低下頭,銀衫的眼神讓她有些內疚,她明知道事情沒有柳青涯所說的那般簡單,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地就妥協了。
林翎雲裡霧裡地聽著兩人的對話,突然覺得有些冷,她不自覺地看向銀衫,發現那人眼神如刀,猶如冷冰無情的殺手,渾身上下帶著與生俱來的寒意,林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去找他。”銀衫的嗓音說不出的低沉,“你們在這裡等。”宋詩凝發現,好像只有在柳青涯身邊,她高冷的銀大哥才會從冬天狀態變為春天,此刻那人神情冷漠,像是剛下過一場雪。
銀衫一個法術消失在原地,林翎才從寒顫裡回過神來,問道:“師姐,怎麼回事啊?”宋詩凝搖搖頭,她終於明白了“一言難盡”的含義。
與此同時,城北客棧,非嘯正在花露露的房裡討論柳青涯的事,非嘯剛說到“我們真的要帶他上路。。。”,突然感應到什麼,二人對視一眼,臉上默契地一片空白。
追尋著他們氣息而來的銀衫出現在屋內,他負手而立的身影剛一出現,非嘯和花露露就猛地站了起來,銀衫慢慢側頭看了身後的二人一眼,只一眼,兩人便單膝跪地。
花露露道:“參見王。”
非嘯跟著道:“王,呵呵呵呵,呵呵呵。”花露露瞪了他一眼,他趕緊閉嘴收聲。
銀衫沉默不語,直到屋內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他才徐徐開口:“我還未繼承離耀的妖王之心,不是你們的王。”
非嘯道:“前任王將法力給了王,前任王說王是王,王就是王。”花露露被他一串“王”給說暈了,默默翻了個白眼。銀衫明顯不想和他們討論這個問題,他沒有忘記來此的目的,也不懷疑自己的猜測,於是直接道:“人呢?”
就知道會是這樣,非嘯立馬垂頭不語,花露露默默咒罵了夜行祖宗十八代一遍,笑容滿面的抬起頭來:“在二樓客房。”
銀衫沉默了片刻:“你們好大的膽子。”幾乎是從牙縫裡發出來的聲音。
花露露立馬解釋道:“都是夜行那個傢伙自作主張,我們只是邀他同行,也沒有別的意思嘛。”她捅了捅非嘯,“是吧?”非嘯繼續垂頭,花露露不爭氣地“呲”了他一口,不敢抬頭看銀衫,眼前靈光一閃,再抬頭時,銀衫已經消失在屋內,花露露趕緊拖著非嘯站起身來,一邊道:“快快快。”一邊施法跟著閃現上樓。
銀衫來到柳青涯所在的房間,屋內的人氣息微弱,銀衫微訝,顧不得許多,一把推開了門。
屋內的景象一覽無餘,只一眼,便幾乎是五雷轟頂。
柳青涯躺在房間中央的地上,長髮鋪灑一地,襯得他的臉色蒼白如雪,他朝著門口的方向側身而臥,額髮輕輕垂下半遮住緊閉的雙眼,開門的聲響並未驚動他絲毫。
這一刻,銀衫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跟隨銀衫而來的花露露二人見此情景,當場嚇得魂飛魄散,花露露舉手道:“我們什麼也沒做啊王。。。”如果這人在他們這裡出了事,他們三人恐怕得以死謝罪,該死的夜行啊作死的夜行,銀衫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花露露給非嘯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