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妥當?”鄧九郎閉上雙眼,半晌後,他輕輕說道:“你不懂。”
……
一跳上自家新置的馬車,柳婧便啞聲說道:“回府!”
馭夫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是一甩馬鞭,掉轉馬車朝著柳府的方向返回。
過不了一會,柳婧恢復平靜斯文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不必這麼急,走慢一點。”
“是。”
馭夫應過後,忍不住小心地問道:“大郎,你剛才?”
“沒事。”柳婧的聲音特別平和,她輕聲道:“只是今天的任務,我沒有完成。”
馭夫哪裡知道她有什麼任務,當下胡亂地安慰了她兩句。
得了柳婧的吩咐後,馬車朝著吳郡街中走去。
柳婧一邊探出頭看著外面,一邊靜靜地尋思著。
這般走著走著,突然的,一個聲音從一側傳來“喂,姓柳的!”
這聲音?
柳婧轉過頭去。
她對上了幾張剛才還在鄧九郎的府第中見過的面孔。
對上這幾個洛陽來的世家少年,柳婧雖然臉色蒼白,卻斯文平和“見過幾位郎君。”
幾個少年卻只是盯著她直瞅,瞅了一會,一人回頭叫道:“顧二,你上次不是說過,這小子是你看中的嗎?他怎麼與那南陽鄧九攪一塊兒了?”
另一個少年則笑道:“不過這廝的琴倒是彈得不錯。”另一個少年則認真地瞅著她說道:“真看不出這小子,還是個有手段的。”
在這幾個少年你一語我一句中,後面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然後,馬車車簾掀開,顧呈那張蒼白高雅的俊臉,出現在柳婧面前。
陽光下,他正靜靜地凝視著她,那一汪深濃的眸光,裡面似乎bō瀾不起,又似乎有千言萬語。
定定地看了柳婧一會後,他轉過眼“一起聚聚吧。”這話是對柳婧說的。
柳婧看了他周圍的那些洛陽少年,本想拒絕,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點了點頭。
當下,眾人的馬車朝著右前方的一家酒樓駛去。
早在他們的馬車過來時,酒樓的小二和掌櫃都站了出來。看到他們下車,他們一個個點頭哈腰的,這舉動,引得路人頻頻望來。
在掌櫃的親自帶領下,柳婧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後面朝著閣樓上走去。一邊走,她聽到一個少年朝著顧呈一邊抱怨道:“顧二哥,你不知道那鄧九郎還真是一手遮天,他生生把我們困在這吳郡,連出城去轉一轉都不行。”這話一出,柳婧不由自主地轉向顧呈看了一眼。
這時,另一少年也嘆道:“這次真是運氣不好,原本只是到吳郡玩玩,順便看到二哥你。沒有想到攤上這麼一門子事。”第三個少年的聲音有點低,他凝聲道:“那南陽鄧九,也不過二十不到的人,我這次細瞅他的所作所為,發現那廝真是手眼通天。我估莫著,借這次之事,只怕半個揚州的豪強富商,都被他控制了。這廝的人也是狠毒,我們去時,他正好在殺人……這剛殺了人,一轉眼又笑盈盈地彈琴跟我們聽。我現在一想到他那笑,都有點 。”
幾人這時已上了閣樓,他們說話時,雖然聲音壓低沒有旁人聽到,卻沒有防備柳婧。這做法讓柳婧有點不安,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她越發退後了幾步。
幾個少年的聲音落下後,顧呈那特別悠揚動聽的聲音響起“天下間,敢看輕鄧九的,早都死光了……陛下性子不愛理事,對大臣和眾世家子弟都厭惡著,唯獨對他態度不同。他十六歲那年,陛下便越過眾臣,要直接封他為荊州刺史。哼哼,十六歲的荊州刺史,當真是天下奇談。當時他拒了,領著一柄天子劍轉到西南殺了三十萬人。聽說當時他殺得一條河都給鮮血染成了紅色,從此成就了閻王